第十六章(第7/7页)

“你怎么还不明白,”凌清扬对郭煌的迂腐感到又好笑又可气,“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要的不是你,冲的是那些壁画。这些被盗的壁画一天不出水,你就是警察和盗贼争抢的盘中餐,说不定还会有杀身之祸呢。”

郭煌回想起这几天哑嗓子一伙说的话,不禁打了个激灵,顷刻傻在了那里。凌清扬这番话的确一言中的,他郭煌不由得不服气。论学问讲绘画自己可以天马行空,可论人情世故、杀伐决断,和凌清扬相比,自己简直就是个小雏。过去和白舒娜在一块,处处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可与凌清扬相处,老是得围着她的裙子转,怪只怪自己到关键时刻总是没有主意。

凌清扬不再理睬郭煌,只是信手把散放在餐桌上的野菊花按色彩深浅、个头高矮十分熟练地分了类,都用小草捆扎得像模像样,然后把一束最漂亮的花束举到了郭煌的鼻尖儿上。

“现在对你来说,只有一个地方最安全。”

“你说在哪?”

“公安局。”

霎时间,郭煌惊得下巴骨差点儿没有掉下来,只见凌清扬不容置疑地朝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