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第4/9页)
又叫杭县令给打了一顿。
可谓是无法无天。
所以现在左云薇不管做出任何楚楚可怜的模样来求饶,大家都不会心生恻隐。
不然,如何对得起全村人几年的辛苦劳作?如何对得起为他们出头反而被连累的杭县令?
而周梨如今随着乾三回来,也晓得了这杭县令的来路。
也是绛州本地人士,但原籍却不是这三姑县,而是另外的县城,且也是一方富庶家的子弟。
只是却比不过那林家显赫。
但虽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却是光明磊落襟怀坦白之人。他也曾经去过屛玉县,但三考成绩总分都不曾靠前,所以最后得了这个三姑县令的七品官阶。
可即便当时去屛玉县参加这第一届科举的人不少,可从中挑选出来的人才想要将这各州府的大小衙门填满,还是遥不可及的。
所以几乎都是用来新旧臣子来搭配。
如今他这三姑县里,除了他这个县令之外,余下的都是原来县丞等,都是原来的旧臣子。
所以他一人之言,一如当初那绛州城里风雪月和明若是的艰难,可谓是踽踽独行。
“听说因他为这木棉村的村民们出头,惹怒了那林浩远,如今林浩远一声令下,他杭家的生意也受到了灭顶之灾,是岌岌可危了。不但如此,这三姑县旁的官员,为了讨好那林浩远,背地里与这杭县令使各种绊子不说,甚至是找人明目张胆将他拦在回家的路上打了一顿,那林浩远都心知肚明,分明就是有意纵容!”
实在是可恨啊!
好人都一样,坏人却能坏个千万种。
让这对家国朝廷都满腔热血的乾三愤怒不已,当即只朝周梨请求道:“他的人马,再迟也就是后日便能到,那时候只请姑娘允属下将他的首级取来。”
“若有特殊情况,你只管动手。”但若是没有,周梨想着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劳力,还是留着挖矿吧。
乾三搓拳磨掌,心里这会儿难免是有些私心,只想着就算是没有特殊情况,他也会想办法弄出特殊情况来,一定要替此处百姓们手刃了这狗官才是。
不想那算计之心明晃晃地暴露在周梨的眼里,不免是让周梨有些头疼起来,“杀了他的确是能解一时之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留着他,让他在那黑暗无边,永不见日光的矿洞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反而只能不停地劳作,这不是更让人觉得痛快么?”肢体和精神上一同受折磨,才是真正的痛苦。
更何况,还能为国家出点绵薄之力呢!
沈窕手里拿着连架杆,凑了过来。这连架杆在屛玉县已经见不到了,那边因为陈慕的缘故,这些需要手动用大力气的农具早就已经淘汰了。
所以沈窕初见到的时候,只觉得稀奇怪股,就见一根一米多长的手腕粗木棍上,用手掌差不多长的绳子拴住几根比木头长出一些的竹片。
而这几个竹片又是抓耙方式编在一起的,只没有爪罢了。又有那民间的荤话谜语说:‘女高男矮,男的抱着女的甩’,谜底打的正是这连架杆。
这样高举甩下来,很容易让稻谷麦子黄豆子油菜等颗粒快速脱下来。
但也是要技巧的,不然甩几下,人就累得精疲力尽了。
沈窕已经觉得自己掌握了精髓,欲欲跃试。
孙大娘早前将地里的黄豆子收回来后,因为一直忙着稻谷之事,就没有顾得上,如今天朗气清,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便从猪圈楼上一一抱下来,沈窕帮忙出力气打。
而村里出了这等事情,村里各家就早已经去了消息,不叫在外务工的儿女回家,免得那路途上遭了七岔岩土匪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