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紫藤落(第3/5页)

仙灵宴的食物是仙体灵肉,当然要将做食物的人剥除干净衣物杂饰,才好一片片切割成碎肉。

穆离渊拉着江月白的手没松:“师尊害不害怕。”

江月白没说话。

穆离渊攥紧了江月白的手把他拉进怀里,手臂缓缓用力,抱紧了怀里人。

“师尊为什么不害怕,”他搂着江月白,摸到了满手的血,脸埋在江月白的肩头,嗓音堵得模糊,“师尊为什么不说话......”

穆离渊闭上眼,在心里想:只要江月白说一句“害怕”,说一句“不要”。

他就不杀了。

不杀了。

仇人已经认错了,已经服输了,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不用再赶尽杀绝了。

这是他的仙奴,他要永远锁着,每日每夜折磨、永无止境折磨......

“手刃仇人都不敢。”江月白的嗓音很轻,但因为身体紧贴而带着细微的震颤,把语调里的那点寒意传遍全身,“还要抱着仇人哭一场么。”

穆离渊的思绪像被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砍断,戛然而止。

他扳住双肩推开江月白,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江月白的脸。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但他知道自己要疯了。

每一次他想要逼自己放下仇恨,下一刻就会被更加强烈地激怒,心中只剩下燃烧的仇恨。

他真的被逼疯了。

穆离渊猛地提着衣领把江月白从玉榻上拽下来,一路拖行,踹开密室的暗门机关,把人狠狠摔在刑架堆里!

锁链晃动,巨响回音层叠。

江月白低头吐了口血,翻身靠在铁架上,微微喘着气。

薄衫彻底被撕裂了,黑发散落得到处都是,显得他整个人更加苍白。石壁烛台的蜡液坠下,刚好落在锁骨,绽开一点血泪般的殷|红。

“是啊,这么久了,”穆离渊用铁链绕过江月白脖颈将他锁在刑架上,“这些东西却还没舍得对师尊用,太可惜了。”

江月白没有任何反抗,平静甚至顺从地让他拉开双臂双膝,直到穆离渊点亮了红烛,江月白的身体才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在烛火晃动的光影里闭上了眼。

因为对面有镜子。

“我想......”穆离渊在江月白耳边低声说,“在师尊身上留下我的东西。”

江月白没有睁眼:“你不是留过很多次了。”

穆离渊喉结微微滚动:“那是在里面......”

江月白淡淡道:“不止吧。”

明明自己才是施罚的掌控者,可穆离渊心跳却越来越快。

只因为江月白轻描淡写的几个字。

的确不仅是里面,每次混乱的交缠结束,他都要借着癫狂的余温宣告征服般弄脏江月白很多地方。

穆离渊深吸口气,猛地拔开匕首,密室中回响着短刃出鞘的寒颤:“我想在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留一个我的东西。”

江月白没什么表情:“来吧。”

尖锥刺破皮肉,又深入骨髓。

江月白什么声音也没有出,只把手指攥进了掌心。

江月白左肩锁骨被穿上了一只雕刻魔纹的银环,银环底部坠着一只铃铛——这是魔族对奴隶打的印记。

烛光摇曳下,银环里侧淌着血珠,像在垂泪。

这个印记,不仅能看见,而且能听见。

铃铛轻响,银环上的血滴下来,穿环处又渗出了更多。

穆离渊俯身半跪,盯着那些血珠,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每次看到江月白流血,他都像缺水似的嗓子疼痛干涩,想要把江月白流出的血全都喝进嘴里,咽进深处......

江月白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刚好对上他渴求的目光。

“你知道么,你每次这样看着我,”江月白微微垂下眼睫看着跪在身前的人,轻而哑的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视和慵懒,一字一句缓缓说着,“发疯地撕扯,急不可耐地流汗,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