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执政官去过封控区吗?两年前,我曾在那里执行一次战地任务。”谢敏噙了口咖啡,神色透着饭饱后的慵懒。

“算了,看我说这话,执政官大概也记不得……”话毕,又自嘲一句。

傅闻安看了他一眼:“记得。”

谢敏略显惊讶。

“不然你以为,你易感期时的录音从哪来的。”傅闻安颇有深意地瞥了谢敏一眼。

坐在窗台的青年一僵,他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纤长睫毛敛下,他随意扯着嘴角,躲开傅闻安的视线。

“执政官神通广大,拿到录音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我有一件事很好奇……”谢敏拖着调子,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两年前,我那次易感期,你在场吗?”谢敏视线轻轻一动,他歪着头,问道。

紧接着,他看见傅闻安,不悦地蹙了下眉。

两年前,从封控区归来的战地任务,谢敏腺体受伤并非意外。当时,“殉道者”内部的党派矛盾尖锐,组织行动混乱,子爵抽刀斩乱麻清理门户,但总有腾不出手的地方,需要银帮他一把。

所以谢敏接下了那次战地任务。

事情本来进展顺利,但有一党残余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自杀式攻击下,谢敏阴沟里翻了船——在最后的爆炸中,弹片擦过他的后颈,正正好好,划开一道血痕。

按理说,一道伤口而已,对谢敏来说不算大事。但奈何,他本就接近易感期,腺体敏感程度飙升,又没注射抑制剂,而且,爆炸发生在一个兵库。

浓郁冲天的过量硝烟直接冲垮了谢敏的理智,也摧毁了他兢兢业业死命维持信息素平衡的腺体。

他强撑着回到安斯图尔,中间晕了一段时间,再醒来发现自己在审讯室里,浑浑噩噩间,只记得进来了一个人。

他那时视线模糊,没看清长相。

再后来,他就躺在“零号”的宿舍里了。

之后他问姜琪,姜琪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某天半夜,医疗部的医生送他回来的,中途什么都没有发生。

医生说,他只是易感期昏迷了,进行了一些必要的治疗。

这些话,谢敏一个字都不信。

所以,看傅闻安这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这里面还有隐情?难不成,傅闻安真的在场?谢敏琢磨着。

“你是全然不记得了?”傅闻安周身的气压很低,语气倒是平静,看不出端倪。

“断片了,那次太疼了,疼得脑子昏,记不住事。所以你到底在不在场?”谢敏催促道。

“在场。”傅闻安冷冷一抬眼,摄人的目光将谢敏牢牢置于掌控之下。

谢敏神情一动:“是吗,监控里那段视频并没看见你,我也没有印象。”

“你不都断片了吗,能有什么印象?”傅闻安冷声道:“更何况,你很在意我做了什么?”

“傅闻安,你知道的,我很在意。”谢敏把咖啡杯放到一旁,轻巧地从窗台跳下来,像猫儿踱步。

傅闻安瞧着谢敏脸上的揶揄,昂扬得意又包藏祸心的模样,他随着谢敏的靠近,逐渐仰起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直到谢敏站在了他面前。

特工的身躯挡住电视,挡住茶几上摆放的水果,对方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西裤摩擦,叠出褶皱,谢敏还在向前,他膝盖一弯,陷在沙发边缘,右手俺在傅闻安耳侧的沙发背上,整个人弯下腰。

灯光被遮挡,暧昧的阴影笼在傅闻安脸上,他轻轻抬起眸,视线从锐利的眼中投出。

谢敏仿佛面对一柄杀伐果决又一尘不染的刀锋,一无所惧地袒露在他面前,连神色都不曾波动一下。

硝烟信息素幽幽地弥漫着,谢敏嗅了嗅,后颈腺体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知道一个alpha在与他人近距离接触时释放信息素意味着什么吗?”谢敏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直视着傅闻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