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刀(第2/5页)

粉红色有闪钻,那是旺角北姑们揽客时必戴的表。

戴那么一块表,就暗示是做皮肉生意的,男人也自然就会上前谈交易。

也就是说,苏琳琅戴了一块妓女们戴的表。

这下可好,虽然孙嘉琪一再宽慰孙琳达,说苏琳琅刚从大陆来,不懂,不是故意的。

但孙琳达还是晕过去又醒来,哭到不能自抑,一众豪门太太也纷纷为她叫屈。

甚至有人说:“就因为琳达拍过戏,贺老太爷就二十年不接纳她,我还当家风多严呢,结果给大少娶个北姑,贺氏真真好家风!”

苏琳琅只是说不出话来,又不是傻,无法表达,就哭了。

是的,她曾是架杀人机器,无情无性,才尝试着表达情感,憋了半天,把自己给憋哭了。

正好这时贺朴廷回来,他没说话,但当即帮她擦干眼泪,把腕上的Patek Philippe摘了戴给她,把另外那块劣质的粉红色手表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牵起她的手,离开了。

婚礼上人多,还嘈杂,许婉心称病不肯接茶,贺朴铸还一直跟在苏琳琅身后搞鬼,那块Patek Philippe后来就莫名其妙的丢了。

至晚,贺朴廷发现Patek Philippe丢了以后,倒也没责备苏琳琅,只说那块表很重要,必须找回来。

他本来跟她同车回家的,是为了返回婚礼现场帮她找表,才乘了贺章的车,也才同遭的枪击。

既表在阿鬼手中,就证明那天晚上贺朴廷是找到表之后才被绑的。

苏琳琅当然知道豪门联姻没有真情谊,贺朴廷对她也如小冰雁一样,是种大哥哥对小妹妹式的照顾。

但一恩还一恩,她必须救他,安全回家。

收表,她说:“上车,捞人去!”

……

路窄山高青苔湿,老货车的轮胎没有抓地力,车走的颠颠滑滑,坐在车里,人也蹦蹦哒哒,简直像在蹦迪。

上了山再走一截下山路,后半夜雾气渐散,明月高悬,远处波光粼粼的便是河背水塘,车陡然停了。

路边有个二层小楼,楼上亮着一盏灯,这看起来像个哨口。

车刚停,从小楼上下来俩人,一人手里提着一架AK,拦住了去路:“谁?”

阿衰摇下车窗:“是我,你衰哥。”又问对方:“荣哥等我等急了吧?”

天黑,守卫看到车中有四个人,以为还是原来的那四个,就没有再仔细搜查。

端AK的守卫问:“衰哥你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

“有事要办,还要取补给嘛,来来,抽烟,金牌万宝路。”阿衰隔窗递烟。

来人手里有枪,并不接烟,只挥手说:“荣哥都催了好几遍了,快去吧。”

车驶离,苏琳琅也松了口气。

她曾杀人如麻,但并不喜欢胡乱杀人,是真心热爱和平。

过了哨口,她说:“哨口有两把30弹AK的话,匪穴里应该有3把,对吧。”

阿衰愣了一下,呆呆问道:“阿嫂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武器配比的,你来过这个地方?”

“如果说你们匪帮是一个作战部队,防守的配比,重武器三比二是常规操作,除此之外,匪穴里应该还有六支手枪,那我们需要警惕的就总共是9个枪位,我说得没错吧?”苏琳琅是根据作战经验随口分析。

阿衰却是大震,心说这阿嫂太厉害,竟连匪窝有多少人和武器都算的出来。

不过就凭她的一把刀,他们真能救出人质?

一想到匪窝里还有3把自动AK加7支手枪,他心惊肉跳。

眼看愈走愈深,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刘波又开始抽噎了:“少奶奶,我罪该万死,我可以死在这儿,但你不要迁怒我阿爸。”

恐惧是会传染的,阿衰被刘波哭的心里毛毛的,也忍不住说:“阿嫂,我的仔仔才刚出生两个月,这样吧,我只拿三成的钱,你在这儿就把我放了,放我一条生路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