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刀(第4/7页)

她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贺朴铸都被气结巴了:“阿嫂,我就不该带Gonda来找你帮忙的,我后悔了?”

别看她们还是学生,但殖民地中学的水很深,而其实Gonda这种人,还真就是夹芯饼干里的夹芯,属于一旦不抱紧一方大腿,就要被双方都欺负的那种。

经一事长一智,在苏琳琅看来,Gonda现在看待问题,倒比原来客观多了。

Gonda大哭:“你说我堂叔!她整天就知道缠着管家,盘问我外公会留给我的文物都有什么。”

又说:“阿嫂,人要不落难,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身边是人是狗。”

人不落难,身边就全是好人,一落难,身边的人也就全变成坏人了。

不是人换了,见Gonda额头上鼓着好大一个包,苏琳琅拉过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见她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的有青有紫,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他遂问:“Gonda,你这一身的伤,都是谁打的你,你的保镖呢!”

贺朴铸幸灾乐祸:“还能有谁,她那帮白人朋友呗,她家保镖也不敢动手的。”

说起这个,Gonda倒也无所谓,一笑:“我是个混血儿,就像夹芯饼干里的夹芯,随便她们欺负的,反正以我看,不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都是一帮大垃圾?”

贺朴铸被激怒了:“你再说一句黄种人是垃圾?”

这也是豪门之中常见的脏事儿。

总之就是,钱爵爷侍奉了英主子一辈子,临到咽气,才发现女儿保不住,外孙也很有可能保不住,只剩一口气吧,偏偏还不敢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正在一筹莫展中。

而Gonda想让苏琳琅帮她的事情,说来也不算难办。

她说:“阿嫂你帮我想个办法,让我那个堂叔没办法带走我,好不好!”

想了想,又说:“其实我练过枪的,我也会开枪,如果你不帮我……”

这就是为什么同为女性,苏琳琅怜悯站街女,却不怜悯钱米莉了。

他给一个在成年后将会掌握几亿,乃至几十亿产业的孩子的价值观是杀人和漠视生命,他自己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而Gonda现在遇到难题,在解决办法里就会列上杀人,等她年龄再大点,胆子再大点,她很可能就的会杀人了。

苏琳琅面色一寒,说:“Gonda你要敢杀人,我就让你的枪走火?”

Gonda吓的一哆嗦,因为在船上她亲眼看见苏琳琅让三把枪走火,也看到了,被走火的枪烧伤的人有多惨。

她倒也乖,立刻说:“阿嫂我开玩笑的。”

而是人都趋炎附势罢了。

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可惜懂的人没几个。

也是怕钱米莉给的余毒太深,Gonda这种半大小子无人约束,真要闹出人命来一生就完了,正好也是件顺手的事,苏琳琅就先知会一声,让婆婆郭嘉琪帮自己等着表哥来做客,这就带上家里的照相机去钱家了。

恰逢中午放学,当然是苏琳琅教她的,让Gonda她把个堂叔,那位威尔士先生带到她家草坪上,然后俩人假装打架玩闹,他则趴在墙头上,帮忙拍照。

威尔士先生想把Gonda接到大英去,在孩子面前当然表现要好,孩子提议想打打闹闹,玩玩拳击,她也就跟着照作了。

当然,苏琳琅也趁机啪啪啪拍了很多照片。

他用的立得拍,拍完立刻就可以看到照片的那种。

照片一拍完,正好也到下午上学的时间,他就让Gonda和贺朴铸俩先去上学了。

然后,他转手就给港府儿保协会打了个电话,以钱氏家邻居的身份,匿名举报钱家有人虐待儿童,并导致儿童受伤严重。

已经送人老妈入狱了,既孩子有所求,帮一把才是对的。

苏琳琅遂说:“说吧,要什么事要我帮你,能帮的我肯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