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直等我?(第3/4页)

“骗你的,”谈宴把脸埋进钱仲贺的肩膀,闷声道,“除了你,没有别人。”

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他的第一次,都给了钱仲贺。

第一次表白,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示爱,第一次亲吻,还有第一次上.床。

所有由情侣到爱人的步骤,都是与钱仲贺一起经历。

钱仲贺的情绪没有太大起伏,早已在意料之中,他含笑揽着谈宴的肩膀:“我知道。”

早就知道了。

钱仲贺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满足地凑近亲了亲谈宴,堵住了那些细碎的哽咽。

他抱着谈宴来到落地窗前,室外凛风吹拂,夜色深入,只有孤独的路灯散发暖光,楼下草地暗灯点缀,与苍穹星辰为伴。

室内恒温,温度适宜,钱仲贺从背后拥上来,将谈宴抵在落地窗前,凑到耳边道:“冷吗?”

谈宴双腿不紊,牙齿轻颤,细长白皙的手掌按在单向玻璃上,指尖泛白,手背静脉血管清晰可见,道:“不冷。”

窗户被哈出一层薄薄的雾气,谈宴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凉的玻璃,倒是生出几分舒服之意,钱仲贺俯身贴近,两人之间呈负距离,十指相扣,紧密相贴,呼吸和味道缠绵交错,恍如落花时节,花瓣跌进过路车辙,碾碎飘香。

谈宴眸光迷茫,眼尾泛红,额头抵着玻璃,垂眸透过玻璃看向下方院子草地,空荡荡的草地,随口提一句:“院子的草地已经整理过了,但是这样看,感觉有点空。”

钱仲贺更加贴近,下巴搭在谈宴肩膀,低头嘬吻,循着谈宴的声音朝下看,并没有在意草地的空荡与否,道:“没有添的必要。”

“家里布置地温馨一点,总归是有些人气,住着要舒服很多。”谈宴轻喘一口气,“你的院子,还是你自己做主吧。”

谈宴被弄的失神,思绪飘荡发散:“我好久没有见外公了,想过两天抽时间回去一趟。

钱仲贺凑近吻了吻他的耳尖,在耳边说:“好。”

谈宴抽神道:“小时候外公就最疼我,家里的后院种满了玉兰花,院子里给我装秋千,他在后面推,我在秋千上荡。”他笑着说出来,但回想到什么,眸子里的光又暗淡了几分:“但父亲把我从外公身边接走后,就再也没玩过秋千了……”

钱仲贺的吻游曳至他的唇瓣,呢喃了一句话,但谈宴被快意淹没,听不清晰。

细碎的呻.吟很快被摇散,满室的旖旎久聚不散。

石英挂钟在墙上兢兢业业地工作,时针不知走了几圈,房间内的声响才渐渐湮没。

谈宴在钱仲贺的臂弯里累到睡去,钱仲贺倚靠着床头,单手举着手机,对那头人说着什么,眸光顿了顿,又俯身在怀里人额头上印下一吻。

挂断电话后,钱仲贺望着谈宴恬静的睡颜,低声道:“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

早上醒来,谈宴隐约听到院子里传来磕碰声,下床走到床边张望,看到一群工人正合力搬着几块被塑料包装的重物,堆在草坪上。

谈宴不明所以,下楼看到钱仲贺坐在沙发上,正在对着电话说些什么,谈宴走过来,他又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钱仲贺眸眼一抬,看到谈宴裸露在外的皮肤情痕交错,昨晚站在落地窗前太久,手腕被钱仲贺抓着举过头顶,眼下留出一圈青紫,像是咒枷圈绕。

像是回馈谈宴的温顺,钱仲贺拾起谈宴的手腕轻柔,低声道:“我让陈伯熬了雪蛤,一会儿去喝点。”

谈宴嗯了一声,眸光落到室外忙碌的工人身上,好奇道:“外面是在干什么?”

“让人送了个秋千来,”钱仲贺眉眼淡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院子确实有些空,装个秋千正好。”

谈宴眸心一顿,他随口一提的话,却被钱仲贺记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