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9页)

晏书珩不由怀疑自己之前对她和江回关系的猜测。

这个怀疑让他心情愉悦。

为了成全她的好胜心,他放弃抵抗,任她笨拙地啃着。

对,是啃,不是吻。

片刻后,晏书珩终是忍不住轻捏阿姒下巴将她拉开,无奈叹道:“小祖宗,我不是白菜,

“吻不是这样啊……”

阿姒深知自己生涩,被说得一窘,哼了声不理会他。

晏书珩温柔低笑,随即倾身再度贴了上去,在她唇上辗转。

双唇轻磨慢吮,仿佛在给她柔嫩的伤处涂药般,因惧怕弄痛她,只能万分慎重,力度极轻、动作极慢。

他并未像上次一样冒进,极尽温柔地厮磨,阿姒时而化成水,时而化成雾,意识和身子都一点点软下。

突然,她用力揪住他衣襟。

晏书珩撤出,指腹轻揉她殷红的嘴唇,嗓音喑哑温柔。

“怎么了?”

阿姒眼中迷离被愤怒取代。

她看着恼极了,用力掐住他胳膊,晏书珩不知是何处令她不悦,总之是惹她生气了,便忍着痛一言不发。

直到手不能再收紧,阿姒才开口,声音凉丝丝,语气恶狠狠,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你方才,暗讽我是猪!”

晏书珩才想起这事,肩头轻抖,到嘴边的笑声硬是憋了回去。

仗着她看不见,他嘴角眉梢都明晃晃地噙着笑意。语气却是万分诚恳:“是为夫意'乱'情'迷,一时口误,我本意并非如此。”

阿姒眯起眼,幽幽道:“狡辩,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是在暗指我吻你时像猪拱白菜,你倒是很会作比!”

往常她再气恼,也都会把愤怒藏在柔软皮囊下,装着懵懂暗暗报复,这还是小狐狸第一次冲晏书珩露出利爪。

看来是真气着了。

当真是有趣。

但他深知她吃软不吃硬,服软道:“是我失言,我让你骂回来。”

阿姒冷哼:“你以为我是你?”

“是,夫人言辞文雅,举止得体,自不像我这粗鄙之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晏书珩轻挑眉弯。

“夫人不愿骂,我替你骂。”

阿姒没听懂,正好奇他要如何她骂他自己,那清冽气息再次逼近。

他吻住了她。

双唇含住她的唇,这回的吻毫无章法,和她此前如出一辙。

阿姒顿时明白了。

原来他说的骂回去是如此个骂法!

还不是变相占便宜!

她顿时怒火中烧,攥拳狠狠捶他一拳,而后被他攥住了手。

晏书珩翻身而上,一手将阿姒双手扣在头顶,一手稳住她腰肢。

他肆无忌惮地缠磨着她。

然而百密一疏,下一瞬,青年重重地闷哼出声,倏地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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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四人一道用朝食,往常笑语连连的小园,今日格外地安静。

仆妇过来送菜,讶道:“两位郎君怎么嘴上都有伤口?”

祁君和兄妹都不作声。

阿姒猜到了什么,低头安静地喝着粥。每每此时,她便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可以游离于事外。

可有人不让她安生。

晏书珩无可奈何地笑:“我是自作自受,逗猫时不慎被抓。”

阿姒恍若未闻。

众人吃着饭,仆妇去而复返:“郎君,有两封急信!”

祁君和忙接过信。

展开第一封信时,他双目微证又黯下,看到第二封时面色煞白。

他把第一封信收起,将第二封递给晏书珩:“月臣,吴老先生……他老人家已于凌晨仙逝。”

晏书珩静静盯着那封信。

眼底平和得可怕。

阿姒猜到他们口中的吴老先生大抵就是祁茵口中他的恩师。

她关切地转向他。

晏书珩扯了扯嘴角:“子陵,借你院中的马一用。”

祁君和拦住他,不忍道:“吴老先生家中人说了,身死魂灭,情缘了断,他死后不需任何人凭吊,尤其,尤其是过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