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我不要她(第2/3页)

全程伯景郁都乖顺的任他摆布,直到走到门口被冷风一吹才停住脚步。

庭渊戴着墨染的面纱,本来就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脚下,也就是他反应快往旁一躲才没撞到人背上。

不过这一躲的后果便是庭渊崴了脚,手也下意识地拽紧了伯景郁的衣摆。

伯景郁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拽,倒也没有生气,站稳了才和声细语地问他:“阿渊,怎么了?”

庭渊咬住嘴唇没喊疼,也没直接告诉他,只说:“没事,是我没留神手上力气。”

伯景郁侍从侯在门口,见到他出来便赶紧给他披上了水墨画一般的的貂皮外氅。

系好了外氅,伯景郁才重新挪动脚步,他跨出门槛,等着庭渊出来。

庭渊面目略有些狰狞,他艰难地迈出去,但也不敢用那只伤了的脚站立,身子一矮便又立马站直。

门口处灯火昏暗,伯景郁一时没看出来他崴脚了。

伯府的侍从见他们还要说一阵话,便几个人一起背过身子去为伯景郁挡风,正好把他二人遮了起来。

见已经被认出来,庭渊就把黑纱摘了下来,不过他对伯景郁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很是好奇:“伯郎君,刚才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下轮到伯景郁满腹疑云了:“我经过这时往里看了一眼,正看到阿渊坐在煌煌通明的台上。”

庭渊压根不信,他把面纱左看右看,又是盖在手上,又是放在灯下。

“奇怪了,这面纱可是实打实的,怎么被你说的好像不存在一样?”他摩挲着面纱,依旧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伯景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用目光追随着他一言一行。

庭渊自个琢磨完,才调笑了一句:“我竟不知郎君还会吹箫。”

伯景郁抬起脸,像在回想从前:“学过一阵,只是箫声凄婉悲凉,吹起令人感伤,我便不再学了。”

庭渊不自禁地抬起眼问道:“那刚刚?”

伯景郁垂下嘴角,口气有些哀怨:“刚刚见你在和别人唱和,一时情急才把萧掏了出来。直到听那老者说话,才知道你们不认识。”

庭渊竟被他的话搞得有些心虚,不知该说什么好。

正好想起自己刚刚捂住人嘴的举动有些冒失,便岔开了话题:“刚刚是我不想被人认出来,戴黑纱也是这个缘故。情急之下,有些唐突了,伯郎君不要见怪。”

“无妨,阿渊的手是热的。”伯景郁说这话的时候目如点漆,粲然欲笑。

他可能是无心,但这话无疑让庭渊的脸更燥热了,他有些慌张无措地扭开了头。然而伯景郁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立马转了回来。

“若是阿渊喜欢听他弹奏,那请他来我的生辰宴就是了。”

“真的?”但他又瞬间冷静了下来:“但李郎君应该确是名师亲传子弟,不知是否能请动。”

伯景郁眉眼俱笑地向他保证:“阿渊无须担心,我既然承诺了,那到时候你只管听曲儿就好了。”

庭渊轻咳一声,应了声是。

见他们终于聊完了,跟着伯景郁的侍从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郎君,我们真得回府了。”

庭渊也知道他还在病中,万万不能因为和自己谈话受凉了,便接着侍从的话说:“伯郎君快些回家吧,我也准备回去了。”

伯景郁虽然很喜欢和庭渊待在一块,但他也不急于一时,便点点头说:“既然阿渊说了,我便回去了。阿渊这次出门也没坐车舆吗?”

庭渊付之一笑:“没有,我走回去就行。”

他全然把崴脚这回事给忘了,刚一提脚,便吃痛的往一边倒去,手不得不再次揪住伯景郁的衣摆。

伯景郁眉头攒了起来,他掺住人后就要躬下腰去看:“你脚怎么了?”

庭渊连忙制住他伸出的手,护住了脚:“没事,就是扭了一下,我歇会慢慢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