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请君入瓮(第2/6页)

这些秧苗插了一日,辛苦全都白费了,秧苗倒在水里,哪怕是再扶起,之后长起来也容易倒,即便能顺利结穗,也会出问题,他们需要全都拔了重新返工。

被踩倒的秧苗可以重新插,可是他们种的母苗田也被毁去了不少,这是无法补救的,母田里的秧苗不知道要插多少亩田。

胡须男上前去拦住伯景郁和呼延南音,“你们得赔偿我们的工费,还有我们的损失。”

伯景郁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算算一共毁了多少,我一分不差地赔给你。”

胡须男看着被毁掉的稻苗,这哪是那么快能够算出来的。

胡须男叫了几个人过来,让他们清点被毁掉的已经查过的田有多少亩,再算算被毁掉的母田秧苗能插多少亩的田,按照往年结穗收成,与伯景郁他们讨要赔偿。

伯景郁从惊风手上接过踏雪的马绳,此时的踏雪浑身都是泥点子。

胡须男再看踏雪都害怕,这马真是个祸害。那个人将尸体转移到了这里,又拿走了财物,这个人到底与苏月娘有什么样的关系。

庭渊问苏月娘,“转移尸体的人是谁?”

苏月娘此时已经彻底癫狂,天不怕地不怕,笑得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惮,“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把我们都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月娘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全家都给她陪葬,父母要把她嫁给六旬老汉,这是她的报复。

苏父看着苏月娘和苏小弟,心中后悔不已,若不听他妻子的话答应这门亲事,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女儿谋划杀人,儿子嫖/娼,他们家在这里的名声是真的臭了,以后都别想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苏小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也笑得猖狂起来,“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苏小弟的身上。

苏月娘的笑声一下子就收住,转而又开始癫狂嘶吼。

庭渊:“……”大家都觉得这话有道理。

有人道:“我看这老者也不像是坏人,要不就让他诊治一番。”

官差:“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院判看向伯景郁,请示他能否表明自己的身份。

伯景郁点了个头。

他也想看看,能不能由许院判之手,将这位官差弄醒,好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院判得到准许,这才说道:“我是西州人士,姓许,是太医院的院判,回西州探亲途经此处,原是应当住馆驿,奈何天色将黑,才夜宿于此。”

“你说自己是太医院的院判,我们就要相信吗?”

官差也不相信:“你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吗?”

许院判点头:“那是自然。”

他将自己的腰牌取出。

不仅有腰牌,还有宫令。

太医院在宫外,进出皇宫需要同时出示宫令和腰牌,毕竟皇宫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腰牌是身份的证明,上朝时进宫门守卫需要逐一检查。

太医与其他官员的宫令有所不同,他的宫令是可以进出后宫为后宫的贵人们诊病。

胜国的身份腰牌材质是统一的,由铸造司统一铸造,再分发至各州。

因此官差身上也有腰牌,花纹与材质拿出来一对比,就知道真假。

官差拿出自己的腰牌与许院判的腰牌做了对比,确认腰牌为真。

许院判是朝廷正儿八经的正五品官员,而他们这种连朝廷官员都算不上的泥腿子,自然是比不了。

官差忙弯腰行礼:“小的竟不知是院判大人,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院判大人恕罪。”

其他人见还真是朝廷命官,纷纷弯腰行礼。

许院判抬手制止:“不知者无罪,我一开始也没表明自己的身份。”

官差这才起身,看了看惊风,又看了看伯景郁,“那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