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5/6页)

可是前院宾客那么多,他不好穿过去。

钟宴笙想了想,避开人,走他从前偷偷溜出侯府的那条小路。

到了地方一看,钟宴笙才发现门被封死了。

大概是他溜出去了太多次,被淮安侯发现了。

今日侯府的宾客太多,其他后门也都全部锁住了,避免有人从后院溜进来生事。

钟宴笙在墙边转来转去的,犹豫了会儿,决定爬墙。

只是钟宴笙虽身量清瘦,却体力不足,快爬到墙头时,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细瘦的胳膊微微发抖,手上没什么力气了。

回头一看,已经离地面很高了,用来垫脚的东西还被他不小心蹬飞了,一时上不去下不来,格外怀念起云成。

若是云成在的话,就可以拉他一把了……

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他的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轻轻一拽,带着他攀上了那道看似高不可攀的院墙。

钟宴笙的眼睛微微瞪大,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身华服、格格不入坐在院墙上的男人:“定王殿下……你、您怎么会在这儿?”

萧弄轻轻挑了下眉:“本王若是不来,你准备在这墙上挂多久?”

钟宴笙不太好意思地低下脑袋,随即脑袋就被揉了一把:“委屈成什么样了?不痛快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做什么?”

夜风吹走了白日的闷燥,钟宴笙坐在院墙上,晃了晃小腿,唔了声:“也不是不痛快,就是心里闷闷的……”

萧弄垂眸望了他片刻,忽然从院墙上站起,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那本王带你去解解闷。”

“哎?”

钟宴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着,从院墙上跳了下去!

淮安侯府的院墙高得很,失重感猝然袭来,钟宴笙下意识死死抱住萧弄,吓得啊了声。

与此同时,一声马嘶声响起,在萧弄的主导下,俩人稳稳落到了马背上。

钟宴笙惊魂未定,手还死死攥着萧弄的衣角。

萧弄像是作恶成功,低低笑起来:“胆子小得跟只小雀儿似的。”

说着,一蹬马,坐下的马儿与他默契十足,立刻撒蹄狂奔而去。

萧弄的马跑得极快,但有萧弄带着,却没那么颠簸,比钟宴笙自己骑马还要稳当。

两道的风景飞速后退,钟宴笙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了会儿,又睁开另一只眼,呼呼的冷风迎面吹在脸上,他的眼睛亮起来,渐渐感到了几分快马驰骋的快意。

见钟宴笙坐得直挺挺的,萧弄都替他累,又吹了个口哨。

方才还跑得很稳的马儿陡然狂烈起来。

钟宴笙本来享受地吹着风,立刻就被陡得歪来倒去,慌乱叫:“殿、殿下,你的马!”

“它发癫。”萧弄悠哉道,“我管不着。”

钟宴笙生怕被甩下去,身后的怀抱宽阔坚实,让人感到安心,他试探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将后背靠了上去。

方才绷得紧紧的清瘦身躯忽然靠进了怀里,幽幽的香气拂过鼻端,萧弄垂眸望着黑暗中依旧一段清瘦雪白的颈子,上面有瓣小小的花瓣胎记,位置隐秘,估计钟宴笙自己都不知道。

萧弄无意识舔了下犬齿。

这么香,不是在引人咬他吗。

也不怪踏雪成天惦记着钟宴笙,又想咬又想舔的。

钟宴笙的脖子很敏感,咬上去时浑身都会发抖,从耳根红到脖子,全身都会慢慢沾上红,像只熟透的小虾子。

盯了片刻后,萧弄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天色暗下来,街上就没那么热闹了,快马驰骋也不会扰民,马蹄撒欢狂奔着,畅快淋漓。

钟宴笙的兴致被带得很高,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殿下,我们要去哪儿?”

萧弄没有明确回答,牵着缰绳,道:“到了就知道了。”

很快,钟宴笙就知道是哪儿了。

萧弄带他来到了城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