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4/6页)

钟宴笙有些紧张:“怎么样?哥哥现在的状况如何?对、对了,他腰上还有道很重的伤,昨日还在流血,看着很疼。”

“没事。”楼清棠阴阳怪气的,“他现在舒服着呢,肯定是感觉不到痛的。”

钟宴笙:“……”

能、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楼清棠摸着下巴,缓缓道:“他现在的情况,说不上坏,比从前犯头疾时要稳定许多,但也说不上好,从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钟宴笙被萧弄蹭脖子蹭得有些痒,歪头躲了一下,努力认真讨论萧弄的病情:“那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清醒过来?针灸吗?还是要喝药?”

“你家定王殿下这头疾,是从十四岁开始发作的,每年都在加重。”楼清棠摇头道,“这些法子,早就对他的头疾不起效了。”

钟宴笙心尖一颤。

十四岁就开始疼了……可是外面却从未有过传闻,想必除了忍无可忍在亲兵面前露出痕迹,其他时候萧弄都在忍。

那得有多疼啊,难怪他腰间有那么一道伤口,上药的时候都毫无反应,原来他很久就开始经受常人难以忍耐的痛苦了。

楼清棠看他红了眼圈,挠挠鼻尖:“你家定王殿下能耐大着呢,你也别太心疼他了,当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钟宴笙带着鼻音嗯了声,没太把他的话放心上:“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要是萧弄醒不过来的话……他就把萧弄带在身边。

他现在也有点一点力量保护自己了,从前是萧弄护着他,以后他也会护着萧弄的。

楼清棠思索了会儿:“他这个状态有多久了,这两天有没有清醒过?”

“前夜见到的时候,他状态很差,之后……清醒了会儿,我们遇到追兵,跳下断崖落进水里,哥哥为了护着我脑袋被撞了一下,再醒过来时就是这个状态了。”

钟宴笙极力忽略掉这两天里大半难为情的画面:“今天早上他也清醒了会儿,又突然失去了意识。”

楼清棠可是商人,最擅长找别人话里的漏洞为自己牟利的,一眼看穿:“不太诚实啊钟小公子,你好像省略了很多东西没说,在大夫面前别遮遮掩掩的,还想不想让你的定王哥哥醒过来啊?”

钟宴笙:“……”

能跟坏狗成为朋友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钟宴笙在心里很怨念地嘀咕了几句,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说出来,萧弄那天把他带回山洞后,舔他咬他,以为他中了蛇毒,吸他大腿上的伤口,甚至还……

还有昨日,他被萧弄强迫着用手给他……碰那里,又非要给他舔伤口,把他的胸口咬得很红。

直到现在,钟宴笙手心里仿佛都还有那种怪异的触感。

仿佛充满生机,也充满了渴望。

看钟宴笙连脖子都红了,楼清棠立马闭了嘴。

很好,又出乎了他的意料,姓萧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禽兽。

俩人陷入片刻的沉默,被讨论的病人仿佛一句话都没听到,只沉迷于嗅闻钟宴笙的味道,和地上趴着的踏雪姿态一模一样,跟只懒洋洋的凶兽似的。

楼清棠又咳了几声,不追问钟宴笙细节了:“那他清醒之前,都做过什么?”

非常含蓄地省略去了“和你一起”四个字。

钟宴笙愣了会儿,回忆了下。

在山洞里时,萧弄清醒前,为他吸了伤口和……难道是那时候尝到了他的血?还是……

脑子里突然浮现萧弄直勾勾盯着他,喉结滚动,像是把什么东西咽下去的样子。

钟宴笙脸红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怎么可能!

钟宴笙恨不得蜷缩成一小团:“和我,比较近距离的接触过?”

好了,话题还是终止吧。

楼清棠贴心地打断了这个问诊的方向:“看来你的存在,对他的头疾的确有益。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