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5页)

高勤答道:“我的工作是为你提供线索,由你自己判断。 我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些,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做一点简单的分析,站在我所知的层面上的。 郑家父子在如何利用你这点上,产生了分歧,郑余生认为长期控制你,可以得到更多,而郑裕则急需一笔资金,为他最近的亏损解套。”

赵星卓:“…………”

这与赵星卓在书房外偷听到的内容完全一致,不管他内心深处如何欺骗自己,但真相就是真相,真相是无情的。

赵星卓沉默片刻,而后顺着高勤的思路说了下去。

“综合各方面因素。” 赵星卓说:“东关产生颠覆性的危机,哪个帮派得利最大? 也许是长川郑家父子,谁将得到最大的利益,就最有可能是谁。”

高勤没有干扰赵星卓的判断,只是说道:“从这点看来,杜鹏也在找你,寻找与你对话的机会。”

“好,我知道了。” 赵星卓沉声说:“但没到最后一刻,我依旧保留意见,我需要证据,下一个问题。 郑余生的母亲在哪里?”

赵星卓想验证郑余生的话,或者说寻找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细节。

高勤说:“具体的详细过程我会为你查证,但初步结论是:彭清简因其离婚与抚养要求,遭到郑裕亲手杀害,被葬在了广泽县与江东交界处的晴久山公墓。”

“不用再查证了。” 赵星卓答道:“还有一个关于郑家的问题,他们父子关系如何?”

高勤说:“针对人的判断可能有偏差,你姑且听下作为了解。”

“郑裕白手起家,少年时代在长川的前身,黑老大虞翻手下的某个部门打杂,后来在几次谈判中开始操作枪械与军火,虞翻在一次联合打击下被瓦解,江东政坛随之爆出大量丑闻后改选,长川得以成立。 通过兼并,消灭,成为新的大帮派,郑裕没有什么经济头脑,也缺乏契约精神,是一名愚蠢的首脑。 眼下长川的亏空足有四十亿之巨,随时会因为资金断裂而破产。”

“郑余生则继承他母亲的智慧,相对郑裕而言,他最有可能挽救郑家的颓势,但郑余生的性格较为偏执,喜好难以捉摸。 迄今仍没有女朋友,也未与女性发生过关系,被认为是同性恋的可能相当大。”

赵星卓一手扶额。

“他只是被郑裕管着而已。” 赵星卓说:“郑裕对儿子的控制欲很强,生怕再碰上像他母亲一样的情况。”

“帮派继承人再怎么样严管,也一定会接触到女性。” 高勤认真地说:“郑余生也要上学,初高中在男校就读可以理解,但家里的帮佣,大学里的同窗,这些都是机会。 对一名男性而言,尤其坐在这个位置上,其原因不言而喻。”

赵星卓沉默了,高勤的回答锋利又直接,不停地捅破着各层窗户纸,真相往往是最有力的,他的心底也清楚得很,只是从未像当下如此明确地思考。

“好的,谢谢。” 赵星卓又说:“现在是关于我自身的问题。”

赵星卓看着高勤的双眼:“目前情况,我现在需要一个据点。 富礼集团下有哪一个赌场,防守是最薄弱的? 我最有机会的?”

“富礼集团旗下的八个中大型赌场中,经过了上一波的人事调动,调整过组织框架。” 高勤在ipad上翻照片,出示给赵星卓说:“目前位于江北区,钟山路十二号的湖汀酒店内,组织架构没有重大调整,负责人是原荣兄弟,你曾经的儿时玩伴。”

“我记得他俩。” 赵星卓答道:“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他们与刘禹勋、赵景良的关系很差。” 高勤说:“只忠于你大姐与你,虽然你在国外留学多年,很少直接插手家族事务,他们也从不对外宣称,但在你失踪过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在积极地寻找你的下落,你很有争取的机会,前提是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