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辗转深宫斗朝堂 第四章 扇开杀至(第8/9页)

只是,究竟谁能算计了谁,谁又能笑到最后?

花著雨将白帕收入怀中,低声道:“是谁杀的你?你可知晓?”

良久,花著雨优雅地笑着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清声道:“不知相爷有何事要叙?”

刘默眸光凝了凝,吐了一口血,低低说道:“侯爷让我潜在虎翼军之中……这个东西就交到少将军手中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揉成一团被血浸透的白帕递到花著雨手中。

姬凤离轻撩衣襟,坐在花著雨对面,声音清润淡静地说道:“宝公公在康王夜宴上一曲剑舞,至今令凤离难以忘怀。今日一见,怎能不多叙叙?”

花著雨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沉声说道:“不错,我问你,你可是平西侯麾下之将?”

“相爷谬赞了,那一曲剑舞,如何及得上温小姐一舞,那才是真正的惊鸿一舞!”花著雨黛眉微扬,曼声说道。

刘默却尚有一口气,看到花著雨进来,待看清花著雨面上的面具,一双墨瞳顿时大睁,喘着气说道:“少将军,是你吗?少将军……”

姬凤离俊美的脸上笑意愈盛,“婉儿那一舞,怎及得上宝公公剑舞之万一?不知宝公公这样的人才,何以要沦落到做太监的地步?”

今日在席上唱曲的刘默正直直趴在地面上,一大摊鲜血沿着地砖蜿蜒流了很远,他的背上,插着一柄短短的匕首。刘默身侧,他的两位带刀侍卫也扑在地面上,死相很是凄惨。杀手的刀法很凌厉,看样子过了没有几招,便被击毙在地。

“咱家不过是会跳一曲剑舞,哪里算得上人才?不过说起来,当初咱家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自己有才,却又苦于无施展之地,所以才不得已自残其身,希望进宫能有所施展。真是遗憾,若是能早日结识相爷这样慧眼识珠的伯乐,得相爷提拔,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花著雨故意将自己说成志高之人,这样,姬凤离才不至于会去怀疑她有其他什么目的。

这一望,心中顿时大惊。足尖在树杈上一点,从半敞的窗子里跃了进去。

姬凤离懒懒摇着手中折扇,轻笑着道:“宝公公真是谦虚了,那样的剑舞,有几人能舞得出来?”

她沿着长廊一直到了前院,见到院内有一株大树,她纵身跃到树上,透过树杈,从半敞的窗户里望了进去。

这一次距离近了,花著雨能清楚地看清姬凤离的折扇并非是纸扇,而是由寒绢做的扇面,寒绢是由冰蚕吐出的丝织成,天生一股凉意。扇面上的优昙花也是绣的,针法精细,栩栩如生。

花著雨转到后院,从短墙上跃了进去。

这扇子看上去极其风雅,但是这样纤巧的扇子,却原来是一件利器,没有真正见到,是很难想到的。

她在宴会上,从其他官员口中获悉那个唱曲的武将叫刘默。她在街上打探到他的住处,便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到了刘默的府门外。

“不知宝公公可会弈棋?”姬凤离勾唇轻笑着问道。

她在距离皇宫不远的一处客栈中,要了一间屋子。不一会儿,从屋中窗子里悄悄翻了出来,此时的她,已换了一袭落落白袍,脸上,罩着一张银质面具。

花著雨微笑起来,“棋倒是会下,只是会下而已,却是不敢和相爷对弈的。殿下可是常常夸赞相爷的棋技好。”花著雨并非怕了姬凤离,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展示过多才艺。

三更鼓敲过,她向左右望了望,确定此时无人,便纵身一跃,在连绵的殿宇上不断飞纵。这宫里的亭台楼阁,宫殿分布,甚至暗哨明岗,她之前都已经偷偷了解过,了然在胸。一路行来,畅通无阻。出了皇宫,花著雨提气直行,从容自若地掠过一座座楼台、一条条巷陌。

“哦?宝公公也有不敢做之事?”姬凤离的笑容灿烂地绽放,让花著雨不由自主地想到雪山上的白色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