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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但坚决的史迈利,还没讲述完瓦拉狄米尔的生平事迹,而且他也感觉到,这是他惟一想做的事。

“而当他出来之后,很好,他就成了贬值的资产,像所有的前情报员一样。”他继续说。

“就是这样。”斯屈克兰轻声说。

“他留在巴黎,全心全意地推动波罗的海独立运动。没错,这是注定要失败的运动。今天的情形就是这样,英国拒绝承认苏联吞并波罗的海三小国的合法性——但也不太在乎。爱沙尼亚,你可能不知道,奥立佛,在女皇大道上还保有非常体面的公使馆和总领事馆。很显然,这些注定要失败的运动一旦完全失败,我们也不再给予支持。但事前可就不同了。”他深呼一口气,“好啦,他在巴黎成立了波罗的海组织,这个组织开始走下坡路,就像所有的流亡团体与注定失败的运动一样——让我继续,奥立佛,我不常这么啰嗦。”

“我亲爱的伙伴,”拉康脸红地说,“随你高兴。”制止了斯屈克兰的再次咆哮。

“他的组织分裂,有一些纷争。瓦拉狄米尔很性急,想把所有的党派都纳入旗下。每一个党派都有各自的盘算,并不同意。后来发生了一场斗殴,有些人打破了头,因此法国当局将他们驱逐出境。我们把他和他的几个军官安置到伦敦。晚年的瓦拉狄米尔又归正回祖先的基督教信仰,从马克思主义的救世主改信耶稣基督。我们应该也鼓励这么做,我相信。或者,这已经不再是政策了。现在,他被谋杀了。因为我们要讨论背景,所以这就是瓦拉狄米尔。那么,我又为什么在这里?”

门铃恰在此时响起,精准无比。拉康脸色仍泛着红晕,史迈利呼吸沉重,再次擦拭着眼镜。莫斯汀毕恭毕敬地当起跑腿,打开门,领进一个骑摩托车来的信差,高个子的信差戴着手套,拎着一串钥匙。莫斯汀毕恭毕敬地将钥匙交给斯屈克兰,斯屈克兰签收了之后,登载到工作日志里。信差对着史迈利凝视良久,然后离开,让史迈利觉得有些罪恶感,因为即使在这一身行头下,自己也应该能认出他来。但史迈利有更迫切的事要担心。斯屈克兰毫无恭敬之意地将钥匙放进拉康张开的手掌里。

“好吧,莫斯汀,告诉他吧!”拉康突然高声说,“你自己来告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