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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实际上我昨晚就来了。但是邮局关门了,所以我在小旅馆找了个床位。他们叫它摩伊摩尔。然后,今早我就去了邮局,询问他们在哪儿能找到收过很多信的A.格兰特先生。你瞧,登了那广告之后,我便肯定你会收到很多信。他们说是的,如果我想找格兰特先生,在河边的某个地方就能找到他。好吧,我就来这看看,在河边仅有的另外一个人是个女士,所以我想这个肯定就是你。你知道,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写给你,因为我似乎真的没什么值得写在纸上的。我是说,那就是个愚蠢的希望。无论如何,当它和你毫无关系时,你是不会费事地写回信。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停了一会儿,用一种既抱希望又不抱希望的语气补充道:“它不会是个夜总会吧?”

格兰特诧异地问道:“什么不会是?”

“就是那个门口有说话的兽的地方。那个奇怪的景象。它听起来像是个游乐场。你知道,就是那种地方,你坐船穿过黑漆漆的隧道,看见一些意想不到的荒诞且吓人的东西。不过像这种地方,比尔不会感兴趣。所以我想是个夜总会。你知道,有的夜总会摆着古怪的东西来让顾客印象深刻。那更符合比尔,尤其是在巴黎。我就是要在巴黎见他。”

这是首次出现了一线曙光。

“你的意思是,你和这位比尔约好见面?但他却失约啦?”

“他根本没出现。这太不像比尔了。如果比尔说他要做某事,到某个地方,或记得某事,相信我,他会说到做到。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这么担心的原因。连一句解释也没有,没有在酒店留下口信什么的。当然,酒店可能忘了写下口信,他们就是这样。但是就算他们忘了,也会有后续的行动。我的意思是,当我没有回应的时候,比尔会再次打电话说:你在忙什么,你这个老是让人讨厌的家伙,难道你没收到我的口信吗?但是像这样的情况都没有。很怪,是吧。他订了一个房子,然后没有出现没有住,也没有给出只言片语的解释。”

“确实非常奇怪。尤其是你说你的朋友是个很可靠的人。但是你为什么对我的广告感兴趣?我的意思是:这与比尔有关吗?顺便问一下,比尔——姓什么?”

“比尔·肯里克。他像我一样是名飞行员,在OCAL。现在我们已经是一两年的朋友了。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格兰特先生,事情就像这样。当他没有出现,好像也没人知道或听说过他,而他在英国也没有亲人可以写信询问,所以我想还有没有其他的联络方式。除了电话、信件和电报什么的。所以我想到了你们所说的私事广告栏。你知道,就是登在报纸上。于是我就找到了巴黎的《号角报》版本——我的意思是在巴黎办公室找到了档案——查阅后,什么也没有。我本打算放弃,因为这是巴黎版的所有英文报纸。不过,有人说我为什么不试试《晨报》。于是我去了《晨报》,好像也没有比尔的消息,但是你的东西让我想起了这首诗。如果比尔没有失踪,我想我不会第二次记起这首诗,但是曾听比尔含含糊糊地说过这些诗句,才让我注意到它并产生了兴趣。就像比尔说的,你能了解我说的吗?”

“完全了解,继续说。比尔是什么时候谈到这些奇特的景色?”

“他根本没有谈过。一天晚上,当我们喝得有点醉时,他就只是含混不清地提了下。格兰特先生,比尔不喝酒,我不想你产生误解。我是说喝酒。我承认,我们中有些家伙喝得很多,但是他们不会在OCAL待很久。OCAL才不会在乎他们杀死了自己,但是那破旧的飞机可就贵了。不过有时我们也像其他人一样外出玩一晚。那是在一天晚上出去玩,比尔也去了。我们都喝得有点高,所以我记不得什么细节。我就记得我们在干杯,当时可以祝贺的对象都说完了。我们就轮流想出些不太可能的东西来干杯。你知道,就像‘为巴格达市长大人的第三个女儿’或‘为朱恩·凯耶的左脚小脚趾’干杯。比尔说:‘敬天堂!’然后就含含糊糊地说了一段说话的兽、歌唱的沙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