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9/17页)

另外两人也跟了过去。

久我和幸的独白

我之所以提起尸体的事,并不是心血来潮。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再去游戏室看一看。吃早餐时,田所义雄提到随身听的耳机,让我灵光一闪,脑海里掠过这个想法。

笠原温子是被耳机线勒死的。不,确切地说,是设定她被勒死。

扮演凶手的人为什么选择耳机线作为凶器?这个问题不难解释。

扮演凶手的人起初打算扼死,也就是用双手将温子掐死,但来到现场后,发现恰好有耳机线,于是决定用它行凶。

问题是耳机线的状态。

我记得发现尸体时,耳机线插在电子钢琴的插孔里。这意味着什么呢?扮演凶手的人不可能特意把耳机线插到插孔里。所以说明笠原温子使用了耳机。

这件事很奇怪。因为游戏室有隔音设备,中西贵子弹琴时,也没有戴耳机。

为什么笠原温子要使用耳机?或许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也不能忽视。如果这是重要的线索,由此找出凶手,获得这次舞台剧的主演角色也不是不可能。我决定随便找个理由,去游戏室确认耳机的状态。虽然田所义雄也跟了来,但他不可能猜到我的想法。

田所先走进游戏室。就连这种时候,他也要摆出前辈的架子。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立刻望向钢琴。一看之下,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耳机线被拔出来了!

我快步上前,从地上拾起耳机线。不可能啊,刚才明明是插在钢琴上的!

“怎么啦?”正在查看储藏室的田所义雄问。储藏室约半叠[1]大小,里面空无一物。

我很想问他刚才耳机线的状态,但又不愿给他提供线索。“不,”我站起身,“没什么。”

“看来没什么可以作为线索的。”田所略微扫视了一下,立刻就放弃了,“反正也不是真的杀了人,不可能留下痕迹。”

即使留下了痕迹,没有发现的眼力也是白搭—我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忍住了,试探着问:“你猜到谁是扮演凶手的人了吗?”

田所一只手撑在台球桌上,装腔作势地微微吐了一口气。“差不多知道了。”

“是谁?”

“首先,”他看着我,“不是你。东乡老师不会把如此重要的角色交给刚进剧团的人。”

“原来如此。”我姑且假装佩服。其实他的看法和贵子如出一辙。

“也不会是贵子。她虽然是个演员,心里想什么却全写在脸上。”

这一点我也有同感。

“本多也不像。他不够耀眼,推理剧的凶手角色必须具有某种吸引人的特质。”

你还不是一样—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元村小姐和雨宫先生两人。”

“应该就是其中一个,不会错的。”田所义雄点着头。

“那两人关系好像很好,是一对恋人吗?”我半是调侃、半是意在搜集情报地问道。

田所一听,登时脸色大变。“我可没听说,应该只是雨宫单方面的迷恋。他一定幻想着和由梨江结婚,将她的美貌和财产据为己有。由梨江对谁都很亲切,以致很多人有误解,真是伤脑筋。”

轮得到你伤脑筋吗?“雨宫先生在剧团是资深成员?”

“资深是他唯一的优点。”田所不屑地说,“而且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东乡老师对他印象很好。你听说过他要去伦敦留学的事吗?”

“留学?没听说。”

“剧团要选派一名成员去伦敦的戏剧学校留学,为期一年。听说已经定下是雨宫了,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事?”

“我猜他准是在背后搞了鬼。对了,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田所用食指指着我。

“我知道。不过,雨宫先生入选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