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闲言碎语(第5/6页)

有些人会带着歧视地说,遗憾的是这些男人赞成自由主义的观点。“如果他们去投票,为什么不和贵族一样投给保守党呢?你永远不会听到自由主义者给穷人一点煤炭或者是圣诞节的一条毯子。”确实,事实上你没有听到,因为教区里没有自由主义者买以英担计量的煤,而且如果他的妻子能为每个床都找到一个毯子的话他会觉得很幸运了。

一些老一辈的人同样的懦弱。一个选举日,孩子们从学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年老的、几乎卧床不起的邻居,在一个豪华马车里靠在垫子上在去投票站的路上。几天之后,当劳拉给他带去了一些她母亲做的小点心时,他在她离开前对她耳语:“告诉你爸爸我是投给自由党的。他!他!他们把可怜的老马带到水边,但是它不从他们的水槽喝水。不是他!”

当劳拉告诉她父亲这个消息时,他看起来不像他们的邻居预期的一样高兴。他说坐着别人的马车去投票反对他们有点不好;但是她的母亲笑着说:“在那种天气下也只有那个老守财奴起床了。”

除了政治上,村里人对待他们称之为“贵族”的态度是奇怪的。他们以他们富裕有权力的别墅的邻居而骄傲,尤其是在他们有贵族爵位时。隔壁教区的老伯爵被称为“我们的伯爵”,当旗帜在他的大宅上空飘扬以显示他住在这里时,可以从树顶上看到,他们会说:“我看到我们的伯爵回家了。”

他们有时看见他坐在马车里穿越村庄。那是一个很老的老人,深深陷在坐垫里,被半埋在毯子里,通常过于麻木去注意到,或者看到他们的屈膝礼。他从未和他们交谈过,也没有给过他们任何东西,因为他们没有生活在他管辖的村落。至于那些圣诞节的煤炭和毯子,他有自己的辖区需要照顾。但是那些在他的土地上工作的人们,虽然没有直接受雇于他,但出于一些遗传的本能他们觉得他属于他们。

对于与等级和出身无关的财富他们给予的尊重较少。当一个有钱的退休帽匠买了邻村的房产然后成为一个乡村绅士时,村里人会很愤慨。“他是谁?”他们说,“只是一个假装贵族的店主而已。我不会为他工作,绝不会,哪怕他付我金子”!一个曾被派去清洁他马厩里的一口井的人曾经见过他,说:“我唯一想到的是希望他卖给我一顶帽子。”这件事被重复数周,作为一个很棒的笑话。在之后的一些年里劳拉不断被告知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邻居们通常都有偏见,不会去拜访刚富裕起来的家庭。当时那是在用一把金钥匙可以打开任何门之前的事。

世袭的地主还有严肃善良的政府官员以及他们家里的女士得到人们的尊重。一些本地人家庭的儿子或孙子被说成是“野生年轻的恶魔”,被人们带着一种恐惧的赞赏仰望。地狱火俱乐部的传统没有完全消失,据称一个年轻的贵族在一次赌博中输掉了他家族的一个庄园。还有更多耸人听闻的放荡传言,一群漂亮的乡下女孩是主角,还有一个圣洁的副牧师——一个白发老人,当时住在一个废弃大宅的副楼里,他去劝告那些兴奋的年轻人。没有那场谈话的记录,但是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个老人被推倒或者踢倒在门前的台阶上,门在他后面摔上了并且拴上。然后,那个故事继续说,他爬起来跪在那里,大声地为内心可怜的罪恶的孩子祷告。好心的花匠,扶他回了自己家,在他试图回家之前让他休息了一会儿。

但是,如果不谈其他,只用村里的标准来看的话,村里的大多数人都还算温和得体。夏天的下午三点,马车会来接房子的女主人和她成年的女儿,如果有的话,去拜访别人。如果他们发现没有人在家的话,会留下卡片,折一个角,或者根据礼节不这样做。或者她们在家等别人来拜访,在修剪得当的草坪上雪松下打槌球游戏,喝茶。冬天他们打猎。一年四季他们从未错过周日的礼拜。他们对穷邻居总是挂着微笑点点头,对住在他们自己房子里的人有更多的关注和友好。至于那些人的实际生活,他们知道的不比英国人知道关于继承那些星星点点别墅的罗马人多。很值得怀疑他们对穷邻居的了解会比那些罗马人多,尽管他们说着同一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