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塔斯科唯一的树(第7/8页)

“她为什么说谎?”

“因为她是个墨西哥人,和皮德罗一样。她想救他。”

“方法倒是很有意思。她不可能知道这把枪的存在,同样也不可能知道皮德罗的不在场证明。”

“从现在起两个小时后,这就无关紧要了。”警长说着,从敞开的房门望向绞架。

“对皮德罗来说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现在,你得让厄尔·凯瑟宣布重新开庭,我会证明不是皮德罗干的。”

“你要怎么证明?我已经给你看过凯瑟那把没有开过火的手枪了。皮德罗的不在场证明根本毫无价值!”

“我认为有。那把没有开过火的手枪不仅告诉我皮德罗是清白的,还告诉我谁是凶手。”

那天早上十点,厄尔·凯瑟勉强同意根据新证据,重新审理皮德罗·马碧弥一案。“这是非常不合常规的。”他一开始就对本说,“这男人已经审判并被定罪了。”

“你担任法官一职也是非常不合常规的,”本一语中地,“如果你现在拒绝重审,并开始行刑,那就说明你这样做只因为被害人是你父亲。”

“我给你一个小时,”凯瑟最终驳回了斯科特警长的反对,说道,“中午之前我们就能吊死皮德罗了。”

六人陪审团被重新召集,皮德罗也被从监狱囚室里押解到作为法庭的酒吧里,即便到了这时,警长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被炸断的那棵树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要审这家伙?”

“如果你有证据的话,警长。”凯瑟说道。

“山姆·伊斯顿可以作证,斯诺知道炸药的事。”

“这还不够,”凯瑟对他说道,“忘了那棵该死的树,我们开始吧,”他转向本,“你声称持有公诉皮德罗·马碧弥一案的新证据?”

本站起身,“我有,法官大人。”他环视四周,见莫利坐在听审席间,离皮德罗不远。费尔南德斯夫人也在那儿,还有山姆·伊斯顿和他的妻子朱丽。

“请出示。”外面,监狱前搭建绞架的锤击声已经停止。已经准备好行刑了。

本清了清嗓子,开始陈述,“昨天我到达塔斯科时,皮德罗·马碧弥的审判已经结束了。他被判定谋杀了伯特·凯瑟——你们银行的行长。据我所知,没有人为他辩护,而且证据不充分。他的贷款申请被凯瑟先生拒绝,在这间酒吧里,对他说过一些威胁性话语,还有就是凯瑟被皮德罗携带的那种刀子凶残地杀害了。这镇上没有人随身携带类似凶器。这些就是所谓的证据。而莫利·泰恩做出的证言——案发时皮德罗和她在一起,与之相抵。”

厄尔·凯瑟开口了,“证据显示我父亲的遇害时间,可能在不在场证明时间段之前或之后。”

“千真万确,”本赞同道,“但是,我们请出费尔南德斯夫人和她在九点十五分时听到一声枪响的证言。我一开始的想法是,这声枪响一定是伯特·凯瑟为了自卫发出的,但斯科特警长给我看过了那把枪,它从上次清洁后就没有开过火。我不相信这声枪响是费尔南德斯夫人杜撰出来帮助皮德罗脱罪的,因为这毫无帮助。如果她想做伪证帮他,她可以声称见到一个神秘陌生人在凯瑟家附近出没。我们必须相信她关于一声枪响的说法,那就引出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了。是哪支枪开的火,子弹又射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