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巫神堂(第5/18页)

“从医学上的角度来看是不无可能,可是距离那个仪式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症状呢?不过,她阿姨早雾的症状也是一年一年地在变化,所以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既不是给予明确的肯定,也无法强力的否认,看来当麻谷似乎也很困惑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对纱雾和千代开那么恶劣玩笑的人,就是杀死山伏和纱雾父亲那些人的凶手……”

涟三郎催刀城赶紧把话说下去,不光是他,几乎所有在座的人都一样,都是一副“有没有医学上的根据根本不重要,那个人跟这一连串的离奇死亡案件有什么关系才是重点所在”的表情。

“我想膳德僧说他在河滩上看到纱雾小姐跟什么人在一起,肯定就是指那个人吧!只不过,他可能误以为他们是在幽会,把发生在纱雾小姐身上的事视为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幽会?难道凶手是男的……”

“一开始我就说过了,这次的事件看起来似乎都跟纱雾小姐有关,但是除了纱雾小姐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个人也都跟这次的事件有关。”

刀城并没有直接回答涟三郎的问题,而是边说边往四周环视了一遍。

“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

真不愧是观察力敏锐的当麻谷,马上就把视线投向坐在自己那一列最角落的那个人身上,大家的视线自然也随着他往那一点集中,巫神堂内充满无声的喧嚣。

“没错,就是黑子……”

刀城一面说,一面也把视线望向他的方向,但是黑子本人却只是一动也不动地静静坐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膳德僧被吊死的时候,包括隐居小屋在内,巫神堂里就只有纱雾小姐的阿姨早雾小姐、叉雾夫人、以及黑子这三个人。早雾小姐自从胜虎先生的事件以后便有了完整的不在场证明,而叉雾夫人自从那天早上就一直卧病在床,所以也不可能犯案,这么一来就只剩下黑子了。”

“可是,胜虎先生不是从院子里看到黑子在厨房里吗?”

“那也只是透过格子窗隐隐约约地看到而已,并没有一直直接盯着对方看。搞不好只要拿根棒子或扫帚立在窗边,外头再用块黑布包起来,就可以鱼目混珠地当成是替身了。”

“然后再趁那个时候回到巫神堂吗?”

“胜虎先生本来就没有要监视他的意思,所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后来的命案也可以用同样的逻辑来解释,像是胜虎先生溺死的渡船头因为光线昏暗,如果是全身黑的他,很容易就能藏身在黑暗中不被发现;还有在国治先生被毒杀的时候,当时唯一有机会下毒的三个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也等于证明他就是凶手。”

“话虽如此,可是当时最先离开客房的人不就是黑子吗?他有可能再回来把国治先生打扮成案山子大人的样子吗?”

“正因为他是第一个离开客房的人,才更有机会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躲进隔壁的客房里,接下来只要等到大家都出去,就可以溜进去把国治先生打扮成案山子大人的样子。之后因为感觉到有人——也就是辰嫂——出现在走廊上,所以就直接穿过客房,躲进南端的房间。”

“可是走廊上不但有阿辰,纱雾的父亲也随后就回来了,只要一打开纸门,不就会看到他了吗?”

“我猜他可能是躲进了衣橱里,就算那一小段时间看不见黑子的身影,应该也没有人会在意吧!接下来只要赶在警方到达上屋,并进行正式的现场搜证之前,找机会逃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