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爱是一朵花,而你是唯一的种子(第11/18页)

所以,念念,谢谢你还回来我身边,给我以余生做赔偿。

纪念现在的日常行为与一般小孩别无二致,吃、睡和发呆,心情和情绪都写在脸上,毫不掩饰。她对人依旧保持戒备,医生解释这种情感习惯已经成为她性格的一部分了。

现在,她的吃、喝、洗漱、换衣都由谈宗熠亲自做,在他耐心细腻的照顾下,她已对他消除了戒备,恢复了信任和亲密。

医院给纪念进行了专家会诊,诊断的结果与之前医生说的并无区别,针对她的情况,专家给了一些方案,建议她先做高压氧治疗。

高压氧治疗时,纪念她十分排斥,又哭又闹,拿枕头砸医生,躲在谈宗熠身后不肯出来。他心疼又无奈,只能慢慢和她说道理。

“念念,你这里受伤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纪念皱眉不满地看着他。

谈宗熠蹲在她面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痛不痛?”

“痛。”

“他能让你不痛,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他语气温柔。

纪念抿着嘴,似乎非常犹豫,谈宗熠也不催她,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点头,主动去拉他的手。

高压氧治疗一段时间后,纪念的间歇性头痛已经治愈,医生再一次为她照了脑部CT,说她的大脑皮层、脑挫裂伤以及颅内出血的情况都在逐步恢复,但神经性的损伤,究竟有没有可能恢复,谁也不能确定。

一个月后,纪念出院,但仍需要定期做针灸治疗。

出院那天,谈宗熠在楼下为她办出院手续,林喜儿和陆景泽陪着纪念在病房收拾东西,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却不愿跟着他们走。

林喜儿哄她:“谈宗熠就在楼下等我们,我们下去就看见他了。”

纪念对着她摇头:“不。”

“念念,你连我也不相信吗?”林喜儿做出受伤的表情。

纪念睁大眼睛看她,知道她每天都来陪自己,也会带自己下楼晒太阳,可是,那时候谈宗熠也在啊,她看向他时,他会笑着对她点头。

现在,谈宗熠还没有对她点头,所以,她不能跟她走。

“等他。”她一脸坚决地看着林喜儿。

林喜儿真是被她气到了,古话说得真对,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个纪念,不管是生病前还是生病后,都是一样的倔。

“果然女生外向,纪念就是典型啊。”陆景泽感慨。

林喜儿转过头瞪着他:“你才外向,你们全家都外向!”

她的念念才不向外,连谈宗熠都说,她是姐妹大过天。现在,她只是生病了。

这样一想,林喜儿的心就软了,她看着纪念,无奈地说:“好,陪你等他。”

纪念闻言,开心地笑起来。

谈宗熠回来时,纪念正与林喜儿坐在窗前晒太阳,她们背对着她,头靠在一起,慢慢地摇晃着双腿,这场景,说不出的温馨。

陆景泽见他回来,问:“都办好了?”

“嗯,办好了。”

纪念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去看,谈宗熠含笑朝她招手:“来。”

林喜儿在一旁充满醋意地说:“我刚说先带她下去,可她不干,非要等你。”

“等你。”纪念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

谈宗熠心头一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道:“乖。”

纪念知道这是夸她,于是回过头对着林喜儿得意一笑,她迎着窗外的光,满脸纯真,林喜儿胸口一阵酸楚心疼。

他们从医院离开后,先开车去了超市,大概是因为生病后第一次见这么多人,纪念在超市里显得有些紧张,一直紧紧握着谈宗熠的手,戒备又有点好奇地打量着一切。

周围人经过她身边时,都忍不住特意多看了她几眼。

林喜儿气得不行,好几次想把看纪念的那些人骂一顿,要不是陆景泽在一旁好说歹说地拦着,她恐怕早和人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