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出现的杀人事件(第7/15页)

这句话立刻调动起了威克朵的兴趣,他连忙问道:“夫人,能不能形容一下那个男人的情况?”

“就在雷斯克被害前的星期二和星期三的夜里,我都发现这个稀奇古怪的男人在雷斯克的住所前徘徊逗留。当听到狗的狂叫声时,他便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头戴灰色的狩猎帽,衣领高竖,几乎把整张脸都遮掩了起来。”贝亚太太如此说道。

贝亚把嗓音压低,在威克朵的耳旁补充道:“警官大人,那顶灰色的狩猎帽,就遗落在我家的院子里,或许是昨夜犯罪嫌疑人仓皇逃跑时,大风把帽子刮到了这里。昨天晚上的风是很大的,我家又离公路比较近……我已经仔细地查看了一遍那顶帽子,我想我是认得它的!”

“你说什么?你曾经见过这顶帽子?”

“是的!不过,很多人的头上都戴着这种狩猎帽,所以我还不能轻易地妄下结论……而且帽子上毕竟没有写着主人的姓名嘛。但是,根据帽形和新旧程度来判断,这跟那个人的帽子毫无区别!”

“谁?”

“你通过这扇窗户向那边望去,你会在那儿看到一座破败不堪的公寓。那座公寓是这个地方绝无仅有的,它的第五层上住着玛习思·德若雷男爵夫妇和一位女仆。”

“哦?难道你说的是男爵……他不是有着丰厚的薪俸,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的生活绝没有那么舒适安逸。他的工作就是销售葡萄酒,每天都得往巴黎跑!”

“那么他每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每天乘坐巴黎站6点钟的那班车,十几分钟后就回来了。”

“他上个星期一是否也是这样?”

“一样啊!他几乎每天都要乘坐这班车返回。可有时候也会回来得稍晚一些,或许是业务上比较忙的缘故吧!”

“如此说来,他每天早晨也会乘坐同一班列车了?”

“不错,基本上是这样的。”

“那今天呢?”

“今天早晨……喔,我今天早晨并未看到男爵。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乘坐下一班列车呢,可最终也没有看到,或许他今天休息吧!”

听完车站工作人员贝亚的叙述之后,威克朵开始苦苦思索。

“案发时的情况或许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夏姗太太在巴黎站乘坐6点钟的那班车,跟雷斯克坐在一起,并且把偷窃来的那个黄色的大信封偷偷地交给了他,可这一情景却被坐在同一车厢的德若雷男爵瞧在眼里。

“想必德若雷男爵已经浏览过了当天的晨报,所以他很清楚地意识到那个黄色大信封里装的就是那价值九十万法郎的债券,乍见这笔巨款,他突起不义之想,打算将其据为己有。假如真能据为己有的话,他就无须再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了。

“到了胜葛耳站之后,夏姗太太便下车离去了。而雷斯克与德若雷男爵是一起在夹休站下的车。德若雷男爵悄悄地跟在雷斯克的后面,一直跟踪到他居住的那所破败不堪的老屋。接下来,也就是星期二和星期三的夜里,他在老屋的前前后后侦察了一番,把这里的情况都搞得一清二楚了,到了星期四的夜里,他便蹑手蹑脚地……”

想到这里,威克朵使劲地摇了摇头,可是,他不由得接着想道:

“可是,那个满头金发的美女又是干什么的呢?难道她是德若雷男爵的同谋?这好像又不太可能啊!不过,她为什么要潜入此处呢?梯子就架在窗外,由此可知她是偷偷潜入这间屋子的!这是个不折不扣的谜团!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如同一个谜团一样。如果想要把这个谜团解开,那就必须直接面对德若雷男爵!”

于是,威克朵起身向贝亚告别。

玛习思·德若雷并没在家,是男爵夫人把威克朵迎入家中的。虽然男爵夫人的年龄并不怎么大,可由于生活所迫已经变得神情憔悴了。她没怎么打扮,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合时令,一双大眼睛中流露出了憔悴和疲倦。因为体力劳动和营养较差,她已经有了很深的眼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