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书再现(第5/7页)

香瓜好奇道:“臭穷酸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闭嘴!”花无声怒不可遏,“你这臭丫头先晓声律,再学断字,一个月后要是作不出文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香瓜一缩脖子,“凶什么凶?俺学就是了……”

花无声将书一扬,大声读道:“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哎?你这臭丫头愣做什么?跟着念!”

香瓜忙摇头晃脑的学道:“哦,天上广寒宫……”

花无声哼了一声,接着念道:“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二人一个念,一个随,堪堪将那一东、二冬、三江、四支、五微、六鱼等念了个遍。等到傍晚吃饭时,香瓜满口的“咚不隆咚锵”,舌头差点儿没扭过弯来。

岛上气候湿热,冯慎又练了一天的武,用罢晚饭,身上不免感到有些黏腻。他将碗筷摆好,又解开上衣几个扣子。“三位师父,弟子打算去海边冲个凉,先行退下了。”

咸观道人点了点头,“去吧,要留神儿潮汐。”

“弟子理会得!”冯慎弯腰行礼,不想颈间一物露了出来,击在桌角上。

冯慎刚要掩好,咸观道人独目之中,却闪出了一道精光。“慎儿,你脖子上挂的那是什么?”

“哦,是先父临终之时,交给弟子的一条项链……”

“快取来我看!”

“是!”冯慎依言,将链子取下递去。

咸观道人只看了一眼,便笃定道:“这条链子我见过!正是当年挂在洪天贵福脖子的那一条!”

余人一愣,“这链子……是洪天贵福的?”

咸观道人点了点头,“当年我与二师弟送洪天贵福去广昌时,确见他贴身戴着……慎儿,二师弟将这条链子交与你的时候,还说了些什么?”

冯慎摇了摇头,“爹爹那会气息微弱,说他也不清楚这链子作用,只让弟子好生收好。”

咸观道人想了想,道:“看来二师弟在消失的那段日子里,恐怕就是去寻这条链子了……可这条链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

见那链条上串着些凹凸相错的小块,香瓜道:“那上面的东西,倒像是刘老爷子的那些机关件。”

花无声点点头,道:“嗯,被这臭丫头一说,还真是有点儿像。”

“机关件?”冯慎将项链展开,移近烛前打量。烛火一照,链上小块的影子便投在了桌上。

空如师太眉头一蹙,指着桌上影子道:“掌门师哥,你瞧!”

咸观道人一低头,心下一紧。桌上投影,竟隐约像是一个八卦图的模样。

“慎儿!将项链给我!”

咸观道人又接来细瞧了一会儿,“没错!这每个奇怪的小块,其实都是一组卦象啊!你们看,这里中间通、两边断,不正是个‘坎’卦吗?再瞧这里,中间断、两边通,恰恰是个‘离’卦啊!”

花无声等人稍通易理,见状也都反应过来。“不错不错,这凹凸的小块共有八枚,确是八卦之象!”

咸观道人自语道:“八枚卦象……洪天贵福……唔……”

香瓜挠头道:“大师父,你在说些什么啊?”

空如师太摆了摆手,示意香瓜不可出声扰乱。

“八卦……阴阳……两仪四象!”咸观道人突然喜道,“无声,快!去取藏经筒来!慎儿,你也将这八枚卦块从链子上拆下!”

“是!”

二人闻言,依命而为。片刻之后,卦块尽数取下,藏经筒也送到了桌前。

咸观道人随手取了一枚卦块,朝那筒侧锁眼比量起来。才转了两下,咸观道人便欣喜道:“你们看!这卦块与锁眼能对得上!”

余人赶紧瞧去,果见那卦块的边缘,与锁眼的大小、形状刚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