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阿曼达(第4/4页)

我蹲下来,但不想吓到奥莉芙,于是平和地喊道:“奥莉芙?”她没有动。“奥莉芙,你得醒醒了。”她还是没有回应。“是时候了,”我叫道,但她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于是,我的声音更大了。“安吉丽娜现在需要你,她正在生孩子。”还是没有反应。我不再心平气和。“奥莉芙,你得下楼去!”我吼叫着,“现在,就现在,赶快!”

奥莉芙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在这一刻,我的尖叫声也把自己吵醒了。

我站在公寓楼楼顶上。独自一人,穿着T恤衫。

怎么回事?天啊。一切都好像很奇怪。我猜,这全是马尔科夫医生的错。

我飞快地跑下楼,想找到自己的手机,告诉医生我的想法。但当我跑到二楼,从开着的门冲进公寓时,我惊呆了。

房间里空无一物:没有家具、没有书,乱糟糟的东西也都没有了。我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有人偷东西吗?可是这墙……我环顾四周,惊得目瞪口呆。四面的墙上都贴着墙纸,绿格子上紫色的玫瑰花。我把手放在墙面上,表面是冰凉的。安吉丽娜那时候的墙纸一直贴在这个房间里,一直在我身旁,可是我始终没有注意到。这意味着,简·凯利很可能也就出生在这个房间里。

一阵哨子声让我不禁回头。我烧的水沸腾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我的一个胳膊垂下来,手平放在木地板上。我肯定自己是在听着马尔科夫医生的催眠磁带然后打起了瞌睡。我没有躺到床上去吗?没有吧,那是在梦里吧。那个戴着圆顶礼帽的男人,那把枪,都是梦。我坐起来,看到屋里的一切都在它们通常的位置上,连乱糟糟的东西都还在。唉,没有墙纸,我也没去楼顶。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该死。

水壶的咝咝声越来越响。我爬下沙发,把炉子关掉。湿乎乎的东西,像很长的泪滴,从我的大腿流淌下来。血点洒在地板上。终于来了,我的例假终于来了。

[43] 该发型始于18世纪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帕杜,是一种把前额头发向后挽,露出额头,特别突出立体感的样式。——译者注

[44] 巴特里公园在纽约曼哈顿的最南端,而布朗克斯区是纽约市五个区中最北面的一个区。——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