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页)

他说:“看情况。”

下一瞬,转头看她:“上车。”

秦棠收回目光,走过去。

回去的路上,风更大。

蒋川车速不减,他身上依旧是井水清冽的味道,很干净,很好闻。

秦棠有些后悔没有去洗澡。

她贴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问:“你以前是什么人?”

普通人身上不会有那么多刀疤。

她能想到的,除了刀口舔血,没别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没听到他回答。

她也没再问。

过了一会儿,蒋川低呵了声:“不是什么好人。”

秦棠盯着他的后脑,他头发看起来又短又硬,就算湿了也是根根竖起,事实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硬,脾气也硬。

这种男人却在做义工,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他确实在做这件事。

她问过小城,小城说这件事蒋川做了五六年了。

秦棠说不清他是好人坏人,大概好不到哪里,也坏不到骨子里。

……

第二天一早,他们刚吃完早饭,各村的代表就领着村民过来了,大多是中年人,还有些五六十岁的老年人,不过这里的老年人都下地干活,手上皮肤粗糙干裂,指甲缝黑兮兮的,一看就是过了大半辈子的苦日子。

村里年轻健壮的男人不多,很多都外出打工去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这群人里脸上喜气洋洋的,像过年似的。

蒋川利落地爬上货车顶,将盖在上面的棚掀开,小城跟着爬上去,众人合力卸货,分发出去。

秦棠今天穿了条红裙,民族风,配一件披肩,在云南买的。

纤细白皙的脚踝露在晨光下,白嫩得像牛奶似的。

有人偷瞧她,一不留心桌子砸了脚,疼得嗷嗷叫。

蒋川站在车顶,直起身时有种顶天立地感,他高高地俯视秦棠:“秦棠,帮我拿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