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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凭直觉认路。向灵性导师请教。”

再次皱眉。几块肌肉的收缩中蕴藏了太多信息。有时在我看来,是全部的历史。我们俩的全部历史,至少。

“她都开去追悼会了,还不错啊。”我说。

“不错?没在米诺而在法戈下了车,不得不用她最后几百美金租了一辆车,还雇了司机。你和我在火车站看着乘客下车,之后火车绝尘而去,就是不见西西姑姑?那就是你认为的不错?”

“算不错的了,”我说,“这样怎么样?我们一家人借此机会来一次家庭旅行?8月里找两个星期。就我们四个,开休旅车。西西姑姑搭火车。”

这就是那种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说出口,你就知道已经粉身碎骨的提议。工作的时候,相当经常地,我是类似无力提案的接受方。一个卖出300本书的作者说,她有个新项目的想法,要对保加利亚酸菜做一个详尽无遗的评述。她能做成的,她知道她能。

吉妮放下酒杯,开始扳指头:“一、我们用科德角换大俾斯麦,这意味着拿海风和21摄氏度的天气换来飓风警告和阴凉处的35摄氏度高温。二、我们的狗和我们家一双美丽的儿女要坐在同一部车的后座上,坐3000英里,来回。三——”

我举起手来:“你的第二条就把我打败了。喏,让我至少跟孩子们提一下吧。我有假期。能休三个星期,而不是两个星期,一个星期在海角,其他的时间留给林林家族在路上。我们可以拜访一些我认识的大厨,参观名胜古迹,吃几顿一流的大餐,趁机玩一圈。”

吉妮看了看我,她的嘴角有一丝兴味。她说:“我要送你两个字,亲爱的。”

“哪两个字?”

“没……戏。”

话音一落,我们60分钟的独处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