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2页)

“我希望你只属于我。”

“哦,让,我知道我的愿望很自私。我只能要求你和我在一起。我需要你,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陪你一辈子吗,曼侬?”

“一辈子,让。”

“我愿意。”

如同签署协定,她把针刺入拇指,用血染红了大鸟的眼睛。

然而他们之间或许只有性爱。

那曾是他的恐惧:对她来说,他只意味着性。

但是当他们睡在一起时,从来不是“只有性爱”;那是征服世界,那是狂热的祷告。他们认出了自己的本性——他们的灵魂,他们的身体,他们对生命的渴望,他们对死亡的恐惧。那是生命的庆典。

现在佩尔杜可以再一次加深呼吸了。

“是的,这是我们的旗帜,佐丹,太棒了。把它挂在船头,这样每个人都可以看见它,挂在最前面。另外,把这面三色旗挂在船尾,快。”

马克斯斜倚在船尾,他想找出在这些于风中拍打的缆绳中,哪一根是悬挂国旗的。然后他拖着步子穿过书店,走到船头。佩尔杜感觉双眼一阵发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哭。

马克斯把舰旗系上去,它被拉得越来越高。

每拉一下,佩尔杜的心就越发收紧。

舰旗在风中傲然飘扬,书鸟在翱翔。

原谅我,曼侬。原谅我。

那时我太年轻,愚蠢而自负。

“不好!警察来了!”马克斯·佐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