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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老师不是跟警察关系很好吗?”

“你搞错了。确实我算得上是那事件的相关人士,但不代表我跟警察关系良好,顶多只是有个当警察的熟人而已。”

“警视厅的木场刑警对吧,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老师您也回绝了好几件关于这事件的工作。不是有句俗话说舌道只有什么来着嘛。”

不知他是真的搞错还是故意装迷糊。

“听说这个木场刑警这次也是坐镇现场指挥。另外,老师您认识青木这位年轻刑警吗?”

鸟口说的大概就是上次事件中木杨曾介绍认识的青木文藏吧。

“你说那个头有点大,长得像小芥子木偶(日本东北地方常见的传统木偶。通常的形状为大大的球状头部配上细长的圆柱状身体,没有手脚部分)的青年?”

“对,就是小芥子。这个小芥子是木场刑警的伙伴,我接到情报说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动到相模湖。伙伴都出马了,另一位没道理不去吧?所以木场刑警肯定也在现场。但木场刑警的上司大岛警部却还在樱田门,这就表示木场巡查部长是现场的负责人——总之简单推理一下就知道!”

“你还真清楚耶,我连木场上司名字都不知道。况且我跟木场自上回的事件以来也差不多半个月没见面了。鸟口,我看你和警察还比较热吧?”

看来泄漏资料给他的是警察内部的人。

“不不,我只认识小人物而已,顶多是穿制服的巡警。只不过经常出入警局的扒手流氓等分子我认识的就多了。所以一些有的没的的消息根本是完全开放。但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

听完这番话,总算解开一些我心中的疑问。如果是警察内部的人——例如赶去帮忙处理事件的警官——的话,肯定知道一定程度的真相。更何况对这种业界的人而言,没下缄口令,只是大家心知肚明不说,根本称不上秘密。糟粕杂志闻风来向我邀稿一点也不算不可思议,甚至是理所当然的。

自从被传唤到警局作笔录以来,跟木场刑警就没见过面。

想必顽强的他,现在应该正如同往常用高亢声音充满活力地指挥着部下吧,一想到此突然觉得该去探望探望他了。

“对了鸟口,关于这件案子你要我写什么?我既不是刑警也不是犯人,什么也不知道。根本没什么好写的啊。”

“喔,干劲总算来了吗?这个嘛,昨天掉手,清晨发现脚,整个早上相模湖一带已经展开大搜索了,当然警察是在找还没出土的部分。所以我想今天五脏六腑腰部之类的,还有头部胸部通通被发现也有可能啊,不趁这时采访要等何时啊。”

就算迷糊搞笑是这青年的特色,但这么残酷的内容居然也能讲得如此平淡,令人佩服。

“原来是采访——”

怀疑是否真能转换心情。

“对,就是采访。但是啊,我们这种杂志平常没干什么当局都已经盯得紧了,更别说去事件现场,肯定是会被撵出去。这时当然就有请名侦探兼现场主任的好朋友——关口巽大师出面,肯定一路顺畅啦。”

“喂,就算我出马,禁止进入的区域也一样进不去哩。”

“真进不去时再说,总之不安好心也是关心。”

这次完全讲错,不过我也懒得订正他的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