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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家伙举行什么聚会啊?是在彼此确认这世上没有一个开朗光明的话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木场也想加入。

京极堂的视线没离开书本,说:“哼。如果你这么说,就请你偶尔带点开朗光明的话题登场吧。我家不是星期日的教会,也不是精神科医生的诊疗室。而我不是收音机里回答听众烦恼问题的主持人,也不是住在巷尾神通广大的隐居者。连在旅行都接到敦子血腥故事的电话,一回家就看到郁闷的关口,还有伊佐间莫名其妙的烦恼,再加上你,大爷。真是烦死人了!”

说到烦人处,主人终于把脸抬起来。

依然不变的锐利眼神,和往常一样丛简式和服的宽袖子里,突然伸出手轻搔下巴。木场没看过这偏执者穿过西服。

“那是你自找的,你的可疑个性自己引来了可疑事件,自作自受。讨厌的话就悔改吧。”木场边说边在京极堂正对面的椅垫上一屁股坐下。

然后催促降旗坐在他旁边。

京极堂坐着向降旗点头示意后,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木场,说:“在说我的个性云云之前,请你介绍这位先生吧。我在电话里听说了,但是关口和伊佐间什么也不知道。关口超级怕生,说不定会吓得哭出来。”

木场被这么一说才想到这点,慌忙介绍降旗。虽然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明是幼时玩伴。然后京极堂自我介绍,接着介绍关口。

木场仔细地注意两人彼此问候的态度。木场所认知的关口,和降旗是同类人。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他们在木场心中是同类的。所以他对这两位同类人的相逢很有兴趣。不出所料,降旗对关口似乎别有所感;另一方面,关口看起来没有任何感觉。木场认为关口在这一点上,比降旗迟钝。脑袋里满满地装着其他的事,没空观察眼前的男人。但降旗似乎很敏锐地看出了关口的个性,半直觉地——找出了与自己共通的部分吧。那或许就像近亲交恶吧,就算是木场,如果和自己同类的人对峙上了,也会心想,你这家伙。

京极堂接着继续介绍伊佐间。

木场对于这里出现这么一位奇特的男人感到很不协调。联络时,京极堂已经透露会有同席者,但木场擅自以为一定是侦探——榎木津,或事件记者——中禅寺敦子。没有钓鱼池老板出场的桥段。

“话说回来,喂,钓鱼的,你为什么在这里?”

“嗯。”伊佐间屋老板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回答:“我去找小榎啊。”

“笨侦探怎么了?说清楚点。”

“嗯。”

真是搞不懂的男人,京极堂补充说明:“事实上,伊佐间跟那位被逮捕的——叫朱美小姐吗?跟她有一面之缘。因此无法对这次的结果保持沉默。”

钓鱼池的老板怎么会和朱美扯上关系啊?降旗一脸僵硬看着这位少根筋的男人。

“喂喂……是怎么回事?喂,钓鱼的,你该不会,说你迷上了宇多川朱美吧?饶了我吧。”

如果事情弄得更复杂混乱,那真的是受不了了。

但是伊佐间又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暧昧地回答:“那个,嗯。不。”

说不定真的是那样。

“你这家伙……喂,京极。那个装傻的侦探怎么了?还有,也没看到你那满脑子小聪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