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点贪欢(第3/6页)

祁北杨哭笑不得,耐心同她科普知识:“没事,冷静一会就好了。”

他仍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叫她:“桑桑,桑桑。”

往后再回想起,那日阳光温柔,空气温柔,人也温柔,唯有亲吻炙热,还有那淡淡的薄荷香气。

令人着迷。

为了答谢祁北杨,余欢也会在租来房子里的小厨房中做饭给他吃,都是些家常小菜,手艺一般,做出来的味道也一般般,但他总是全部吃光,毫不吝啬地夸她“我家桑桑就是厉害”。

他最爱吃的是肉末茄子,还有冬瓜薏仁鲫鱼汤。

也会和她故意抢最后一枚西梅,在她赌气的时候把西梅喂到她口中,再去亲吻她,逗她:“好桑桑,别生气啦……”

每每亲到最后,他都会忍不住先松开她一阵,冷静一会,再去抱她。

房子租到两个月的时候,隔壁的小情侣搬走,许久未见的房东突然说要卖掉房子,退给余欢钱,板起一张脸来,当天就要赶余欢走,一点儿余地也不肯留下来。

宁可付高昂的违约金,也不肯再多让她住一日。

祁北杨知道后,开车过来把她接回祁家暂住。他知道余欢的心病,只字不提同居的事情,还抽出空来陪着她,一家家看新的房子,找合适的地方租住。只可惜那时已经过了租房的高峰期,空余的房子不多,要么就是离的太远,上下学不方便。

余欢从此也就住在祁北杨的家中。

余希从小就反反复复地告诉她,女孩子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婚前性、行为是件极其不道德的事情,是要受人唾骂的。

这样的念头在余欢脑海里扎了根,生了芽,饶是后来接受了正确的性、教育知识,对于那样的事情,也总是抱着一种羞耻的态度。

余欢刚住进祁家去的那几天惴惴不安,忍不住地想祁北杨是否会对她做不好的事情。然而他始终文质彬彬,不曾有过丝毫逾矩的行为。

发生关系是在住进去的一月整,那晚余欢做噩梦惊醒,满脸泪痕,窗外又逢电闪雷鸣,暴雨狂至。

秋日里难得见那样的恶劣天气,窗帘未拉,漆黑的夜空中,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她惊魂未定,梦境中的恐惧还未退散,被一声惊雷又吓到叫了一声。

房间隔音效果那样好,也不知道祁北杨如何听到,他疾步推门走进来,半坐在床边,把颤抖的她抱在怀中,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轻拍,反复笨拙地安慰着:“没事,没事,别害怕……”

那天晚上究竟是谁先主动的,余欢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祁北杨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他刚抽了烟,还未来得及吃薄荷糖做掩盖,第一次那样急切。

祁北杨的手是热的,而她肌肤偏凉,相触碰的时候,微微抖了一下。

有点害怕,还有点渴望。

他叫“桑桑”,一声比一声哑,而余欢抱着他,觉着这人身上滚烫到几乎能把她整个人都给融化掉。

疼的时候,她忍不住地掉眼泪,搂着他脖颈的胳膊都在抖,呜咽着请求他稍稍温柔一点。

但祁北杨不听。

那时候,余欢忍着心底里扎根的羞耻,愿意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整个人都交付于他。事毕,迎着他温柔的亲吻,她也曾在心里暗暗地起誓。

神啊,如果时光能够在此刻停止就好了。

那晚的床单是祁北杨亲手洗的,余欢害羞,不想叫人看见,但床单上的痕迹实在太明显,若是旁人瞧见,一眼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坏事。次日的早餐有一份红枣莲子羹,祁北杨含笑说补血,推给了她,余欢红着脸,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余欢从此搬进主卧。

聊天的时候,余欢曾提过一句小时候的某种点心好吃,祁北杨便让人一家家点心店去找,去买,翻遍了老城区,给她寻了一模一样的点心过来;半夜梦魇,她每每哭着惊醒,不管多累,祁北杨都会抱着她,一手摸着她的头发,一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拍打,哼着拙劣的摇篮曲哄她入睡,只因她无意间提起过,祝华院长小时候常常这样唱给她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