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伦敦会议(第8/11页)

“频率多少?”当贾赫拉拖车上的监控小组在电话上应答时,那情报官厉声问道。

追踪技术员告诉了他——是低频区一个稀有的频道。

“中尉,”他扭头喊道,“快与艾哈马迪空军基地联系,告诉他们让直升机升空。我们找到地点了!”

在遥远的沙漠里,马丁说完了他要说的话,把开关拨到接收档上,收听利雅得方面的回答。回答不是他所期望的。

“这里是洛基山,黑熊,返回洞穴。再说一遍,返回洞穴,十万火急,通话结束。”

伊拉克上尉把频率告诉了另两个监测站。在贾赫拉和阿尔阿丹医院,其他技术人员把追踪仪转到了标明的频率上,在他们的头顶上方,直径四英尺的碟形天线在疯狂地转动着。海岸边的那一台,其范围可覆盖从科威特与伊拉克交界的北线直至沙特阿拉伯的国境。贾赫拉那台在东西向扫描着,即从东部的海岸至西部的沙漠。

通过这三台机器的扫描,他们可用三边法把范围确定在一百码以内,并把方位和距离报告给雌鹿直升机以及机上的十名武装士兵。

“还在那里吗?”上尉问道。

那技术员扫视着他面前的圆形荧屏,用罗盘的扫描点测量了一下荧屏的边缘,圆盘的中心是他坐着的地方。几秒钟之前,屏幕上有一条发亮的线条穿过中心朝向202度。现在屏幕上一片空白。只有当那个人再次发报时才会重新闪亮。

“不在了,先生,他已经从空中消失了。也许在收听回电。”

“他会回来的。”上尉说。

但他错了。黑熊已经皱着眉头收到了来自利雅得的紧急指示,关去电源,收起天线,合上了发报机盖子。

整个下半夜伊拉克人一直在监听那个频率。直至东方发白,艾哈马迪机场的雌鹿直升机才关去螺旋桨,战士们疲惫地拖着僵硬的身体爬出了机舱。

在伦敦,当电话铃声响起时,西蒙・巴克斯曼睡在他自己办公室的一张行军床上。电话是设在地下室里的通讯室译报员打来的。

“我马上下来。”巴克斯曼说。电文的内容很短,是刚从利雅得加密拍发过来的。麦克・马丁已经来联系过了,并已得到了给他的指示。

巴克斯曼给住在格罗斯文纳广场附近中情局公寓里的奇普・巴伯打了一个电话。

“他要回来了。”巴克斯曼说,“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间能越过边境。史蒂夫让我到那边去。你去不去?”

“好的。”巴伯说,“我们的副局长坐上午的航班回兰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这个人我一定要见一见。”

十月二十二日,美国大使馆和英国外交部分别接洽了沙特驻伦敦使馆,都是要求为一名低级外交官签发入境签证。这不成问题,两本既没有巴伯名字也没有巴克斯曼名字的护照当即签证完毕。那两个人搭上了夜晚八点四十五分从希斯罗机场起飞的航班,并于黎明前到达利雅得阿卜杜拉齐兹国王国际机场。

美国使馆的一辆轿车把奇普・巴伯接到了中情局的活动基地,一辆没有标志的小轿车把巴克斯曼接到了英国秘情局的那座别墅。巴克斯曼得到的第一条消息是,显然麦克・马丁尚未越过国境前来报到。

以马丁的观点来看,利雅得要他返回基地的命令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十月二十二日黎明之前他就从沙漠回来了,然后他用白天的时间作撤离前的善后工作。

他在基督教徒墓地一等水手谢普顿的墓碑下留下了一张纸条,向阿尔卡里法先生解释说,他不得不遗憾地离开科威特。他也给阿布福阿德留了一张条子,说明如何到他原先的两座别墅中去拿剩余的武器和炸药。

到下午他完成了这些工作,于是他驾着那辆破旧的皮卡出城去苏莱比亚外面的骆驼农场。那里正是科威特市区结束,沙漠开始出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