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4页)

也许宣称的危险正好解释了约翰二十三世和他的继任者们对这个秘密保持沉默的原因。但是在一九八一年,俄罗斯提供赞助的一次暗杀行为,最终试图谋杀约翰·保罗二世,在不久以后,他的身体刚刚恢复,他就第一次读了法蒂玛的第三个秘密,那么他为什么等了十九年才最终把圣母的话向全世界宣布?这是个好问题。但越来越多的没有答案的疑问又增加了一个问题。他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而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克莱门特身上,他正在享受跟人群共处的时间,这时,米切纳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

不知怎的,他知道,在这一天,没有一个人会给他亲爱的朋友造成任何伤害。

下午两点钟,他们回到了别墅,等待他们的是一顿清淡的午饭,克莱门特邀请他到日光浴室共进午餐。他们静静地吃着饭,欣赏着芬芳的鲜花,享受着十一月份美好的午后时光。在复合式建筑玻璃墙外是个游泳池,但现在里面没有水。这是约翰·保罗二世坚持要拥有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奢华之处,当罗马法庭抱怨费用太高的时候,他说,同再选举一个新罗马教皇相比较,这个费用要廉价得多。

所谓的午饭就是黑面包和丰盛的牛排汤,汤上面零星地点缀着一些蔬菜,这道菜是克莱门特最喜欢的菜肴之一。米切纳十分喜欢黑面包,这让他联想起了凯特丽娜,在喝咖啡和吃晚饭的时候,他们经常要吃一些黑面包。他想知道她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她没有道别就离开了布加勒斯特。他希望有朝一日能与她再度相见,也许是他在梵蒂冈的服务期满后,在那样一个地方,那里不存在像阿尔贝托·瓦兰德里一样的人,那里没有人在乎他是谁或者他做了什么,在那里他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给我讲讲关于她的事情。”克莱门特说。

“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想她?”

“这并不难。”

事实上,他很想谈谈她,“她与众不同,和蔼可亲,但是很难一言以蔽之。”

克莱门特端起高脚杯,呷了一口酒。

“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米切纳说,“但是如果我没有必要压抑自己感情的话,我就能够成为一个更好的牧师,更完美的人。”

教皇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你的迷惑是可以理解的,教士独身主义是错误的。”

他停止了咀嚼,“我希望你没有把这个结论说给任何人听。”

“如果我不能跟你坦诚不公,那么还能对谁呢?”

“你是什么时候得出这个结论的?”

“塔兰托议会(一五四五~一五六三年,正是这个议会建立了反宗教改革的基础)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不同了,我们在二十一世纪,却要固守十六世纪的宗教教义。”

“那是天主教的本质。”

“塔兰托议会召开的目的就是针对新教改革的,我们在那次运动中失败了,科林,新教徒在今天还依然存在。”

他完全了解正在讲的事情,为了宗教教义起见,塔兰托议会认定独身主义是必要的行为,但是又做出了让步,认为这从根本上来讲,不是一种神圣的行为,这也就是说,如果教会渴望做出更改,这是完全可以的。塔兰托议会之后唯一的两次议会是梵蒂冈一次和二次会议,但这两次会议都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决定。现在,至高无上的教皇,一个可以有所为的人物,正在质疑这种冷淡行为是否属于明智之举。

“你想要说什么,雅各布?”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在同一个老朋友闲聊,教士为什么不能结婚?他们为什么要保持贞节?如果结婚对其他人而言是可以接受的,为什么对神职人员就不行呢?”

“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想罗马法庭的观点肯定和我们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