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4页)

一句话分出了十几种意思,并无数人言辞灼灼地道从回复中可以看出黛色烟青这个人无下限的人品。

后来呢,黛色烟青就再也不回负评了。

于是无数文人又开始掐她所回的读者正评,唐黛一律作无视状。她依旧天天写稿,依旧按时发布。

文人们没有了掐资,便开始向朝廷上书,要求除了这些“淫、秽、下、作”的荒唐之作。

地方官迫于压力,一路报请上来,于是刑部的裕王爷案前,就积了一堆文人们“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的大声疾呼。

黛色烟青,开始经常在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耳朵边出现。

寿王府,裕王爷正在看这一堆“疾呼”。他最为得宠的侍妾沐宛词敲门进来:“爷,妾身熬了糖水,你尝尝。”

他脸上带了笑,任美人儿依进怀里来,糖水被放在案边:“宛词,你听过黛色烟青吗?”

这沐宛词是他从勾栏院里勾回来的一个红牌,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亦曾红遍长安。

“我看过她的书。”

“哦?说来听听。”

“嘻,看厌了柳七词,李家诗,看看这类白话文也满好玩的。真想知道作者那个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

“不觉得很大胆么?”

“觉得啊,她书里居然还说,有一天男女可以自由恋爱,遇到自己喜欢的才嫁人。而有一天如果你对你的夫婿不满意,你可以休了他再嫁。一个男子同时只可以娶一个女子为妻。”她仰了粉脸:“爷,你说将来,这世界真有这么一天吗?”

裕王爷开始喝糖水:“我听一些穿越者说过这事,据说在未来的世界里,这些律法,是真的会存在的。”

沐宛词的神色便露了几分向往:“我们是等不到了,但是看看她的书偶尔想想也不错。”

裕王爷便挥手,将案前的“疾呼”都扫落在地,然后下巴微扬,示意书房里躬身伺候的下人:“收下去烧了。”

下人便急忙上来收了地上的“疾呼”,匆匆关门出去。

晚上,裕王爷再度光临兰若寺。

是夜不见星月,兰若寺外草木半枯。风过窗棱,在静夜中留下沙沙的声响。那个家伙依旧趴在旧案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调。

裕王轻咳一声,推门进去。

夜、荒寺孤灯。

风声过耳,草木低语。突然吱嘎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唐黛被吓了个魂飞胆丧,她哇哇高声惊叫了一阵壮胆。裕王爷很想笑:“一个人住在这里,本王以为你胆子很大。”

唐黛直到看清来人确实是个人才放下心来,她拍着胸口,对这个人的到来虽然受宠若惊,但来意她着实摸不透。而野刹荒寺,也无物待客。一时间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在裕王也不介意,他把某人赶开,自己在旧案前的蒲团上坐下来。他也不遮不掩,直接开门见山:“唐黛,各学士联名上书,言你所著之书有伤风化,要求本王将你捉拿法办。而论荥朝律法,伤风败俗、有悖伦理者,是要焚烧示众的。”

“啥!!”唐黛傻了:“焚烧示众?!”

裕王严肃点头。

唐黛大泪:“不至于吧王爷,不就几个负分评嘛,晋江河蟹之风刮得那么凶猛,也没说把锁文挂牌的作者烧死啊!我、我没练过法、轮、功啊……”

裕王爷垂眼,于案前把玩那只毛笔,半晌不语。

然后唐黛突然灵光一闪她明白过来:“裕王爷,您是不是有意要救我?如果真要烧死我……估计直接就派兵来拿我了吧?哪用您亲自来呀……”

裕王爷含笑,搁了笔,折扇在手中一拍:“本王这里有条生路,你走不走?”

唐黛喜得差点跳了起来:“我走,我走我走!”

裕王依旧垂了眼帘,话说得不紧不慢,但字字清晰:“本王想要跟你做个交易,成、则本王保你。不成……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在天亮之前逃出荥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