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3/15页)

“大部分的过程都记不清了,”布恩坦承。“老天!”他说着,轻轻抚了抚他耳后的后脑勺。“肿了一包。痛得要命,我一定跌倒了。”

“没有,”狄雷尼说:“你没有跌倒,我敲了你一棍。”

“敲我一棍?”小队长说。“我猜我该打。”

“是该打,”狄雷尼冷冷的说。

他起身,走进客厅,拿着那张便条纸回来。他递给布恩。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问道。“你昨天晚上写的,在我扶你上床之后。你昏睡了过去,然后又起床潦草的写下这字条,随后又倒头再睡。‘一二清。”那是什么意思?”

布恩看着那张纸条,然后以手朦住眼睛。

“一二清,”他复述,然后抬头看。“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刚到那边时,在我们还没发酒疯之前,我问那个曾办过麦兰案的警探,有没有什么事情没有写入他的报告中的。他听过、看过或发现或猜测的任何事情。他说没有。然后,过了将近五分钟,他弹了一下手指头,说是有一件事,一件小事。这件命案是星期天发现的——对吧?所以他们当然就将那栋房子封锁,当地分局派了两位巡逻警察去防止好奇的民众进入。然后,到了星期一,他们开始让住户进出,不过麦兰的画室仍然禁止进出。有几位实验室的人员在里面工作,楼梯口也有一位管区警察在把关。”

布恩小队长起身,走到洗涤槽一口气灌了两杯水。他端着第三杯到桌边,再度坐下来。

“两、三天后——告诉我的那位警探说或许是星期三或星期四,他记不得了——星期一时曾在麦兰画室门口站岗的那位管区警察去找他,说星期一上午有两个女人曾走到通往麦兰画室的最后一段楼梯。他问她们要做什么,那个较老的女人说她们要找清洁的工作——你知道,扫地、除尘、清洗窗户等等的。那位警察告诉她们不能上楼;住在里面的那个人死了。所以她们就走掉了。”

“较老的女人!”狄雷尼说。“那么说,还有一个较年轻的了。多年轻?年纪多大?”

“那个警探不知道,”布恩说。“他只说那位警察曾提过有两个女的,说话的是较老的那个。”

“口音呢?”

“他不知道。”

“白人?黑人?西班牙人?什么样的?”

“那位警探不知道,管区警察没有说明。”

“管区警察为什么等了两天或三天才向那位警探透露这件事?”

“他说他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以为那两个女人真的是去找清洁工作的。后来,他听说那个案子的侦办毫无进展,他就认为那或许会是有利的线索。”

“聪明。”

“当然,组长,”布恩点点头。“此外,管区警察或许也认为,如果他告诉那位警探,那他就没有责任了。接下来是那位警探的问题,与他无关。”

“没错。那位警探可记得管区警察的名字?”

“不记得。之前及之后都不曾见过他。只说是个黑人,他只记得这一点。”

“他曾试着去调查吗?找出那两个女人?”

“没有,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只当事实就像那个女人说的:她们是去找清洁工作。”

“好,”狄雷尼说:“接下来你就这么办:到莫特街的分局查看他们的勤务簿,跟他们要在那个星期一上午在麦兰画室外站岗的那位警察的姓名、住址、臂章号码。别施压,我要亲自出马。你先确认是哪一个即可,然后再回去麦兰位于莫特街的画室。白天去,然后晚上大部分住户下班回家时也去。问问他们是否有人曾经去找过清洁工作。在麦兰遇害的那个星期之间,或前后的任何时候。今晚打电话给我。全都记住了?”

“是的,长官,”布恩小队长说。“组长,那么说我还可以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