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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鸟取车站的快车“但马二号”也是一样。“但马二号”从鸟取车站开出去的时间是五点四十四分,而“出云一号”抵达鸟取车站是五点三十分。如果“出云一号”抵达鸟取车站时“但马二号”还没有进入月台等候开车,那么刚才吉敷的推理就不能成立了。

关于这一点,吉敷之前和石田通电话的时候就曾经请石田询问“出云一号”上的列车人员和鸟取车站的站务人员。不知道结果如何,始发列车会不会比预定的发车时间早十四分钟进入月台呢?这种事情只有铁路局的职员才知道。

回到旅馆后,吉敷立刻打电话到鸟取警署。石田很快接了电话,吉敷先问他“但马二号”进入月台的时间。

“嗯,这一点完全没有问题。”石田马上回答,“刚才我问过鸟取车站的人了。他说‘但马二号’从鸟取车站出站的时间虽然是五点四十四分,但是每次都在五点二十五分的时候就会进入月台了。也就是说,‘但马二号’会提早十九分钟进站。”

“而‘出云一号’进入鸟取车站的时间是……”

“五点三十分,那个时间‘但马二号’已经在月台边了。”

“果然如此。”

“我也查问过其他的车站了,如你所说,全部都有可能。仓吉线列车离开仓吉车站的时间是六点十六分,而‘出云一号’进入仓吉车站的时间是六点十二分。重要的是,仓吉线列车在发车前的十分钟就已经进入月台了。”

“是吗?果然有可能。”

“没错,‘出云一号’绝对有可能成为犯人分散尸体所使用的列车。”

“那么从‘出云一号’那边调查到什么了吗?”

“嗯。刚才我和十九日从东京开出的‘出云一号’的乘务员谈过了,他说他在一号车厢里……”

“是有个人包厢的车厢吗?”

“是的,他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和受害者很像的女性。”

“他看到了?”

“嗯,他看到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还算漂亮的女人。”

“哦?那个女人全身上下都穿着白色的麻质衣服吗?”

“不,他没有看到这个。”

“没有看到?他的意思是不记得了吗?”

“不,就是没有看到。”

“那个女人穿着别的衣服吗?”

“也不是那样。因为他只看到那个女人盖着毯子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女人?那怎么知道是这次的死者?”

“根据他说的种种状况所做出来的推断。首先,十九日从东京开出来的‘出云一号’个人卧铺包厢中符合那个年龄段的女客人只有一个。”

“只凭这一点的话……”

“请听我继续说下去。这个躺在七号个人包厢的女乘客中途不知怎么消失了。她买的车票是到出云,但是她并没有在出云市车站下车,中途就不见了。”

“会不会中途就下车了?或许她在松江或米子就下车了。”

“鸟取、仓吉、松江、米子等车站都没有收到‘出云一号’中途下车的车票。”

“可是,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吧?”

“还有其他可疑的情况。虽然车票上是从东京始发的,但是这个女人上车的地点并不在东京。乘务员确定她是过了横滨以后才上车的。”

“哦?”

“因为查票的原因,乘务员知道列车经过横滨以前,七号个人包厢里面是空的,并没有乘客在里面。”

“说不定是去餐车用餐了?”

“不可能。因为列车在经过沼津以前,也就是在晚上八点左右以前,七号包厢里一直都没有人。你也知道‘出云一号’从东京开出来的时间是六点十五分,谁会在餐车里吃两个小时饭呢?我也问过餐车里的人员了,他们说不记得有那样的女客人。”

“哦,然后呢?”

“列车经过沼津,快接近滨松的时候是九点左右。此时乘务员曾经去敲女乘客的房门,但没有任何回应。乘务员心想还是没有人在吧?于是便打开门进去看。那个包厢的门并没有从里面上锁。乘务员说他看到一个女人盖着毯子躺在床上。还说他想要查看女人的车票,正要出声时,一名男子从隔壁的包厢走过来,说女人把车票寄放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