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缺陷 1961-1962年 第十一章(第8/18页)
“你没说错,”乌戈的大言不惭让乔治非常吃惊,“我们的确需要更多证据。所以我们请求监听列维森的电话。”监听请求必须得到司法部长授权。“这份文件是给你的。”乌戈向乔治递出手里的文件。
乔治没有去接。“监听列维森电话的话,你们会听到一些金牧师的电话。”
乌戈耸耸肩。“和共产党人打交道的人就要承担被监听的风险。这有什么问题吗?”
乔治觉得美国这样一个崇尚自由的国度搞窃听绝对有问题,但他没有这样说。“我们都没确定列维森是个共产党人呢!”
“所以我们才要去调查。”
乔治接过文件,站起身,然后推开门。
乌戈说:“胡佛下次见到鲍比肯定会提到这件事,因此别想加以隐瞒。”
乔治的确想过要隐瞒,但这时他却否定了这个想法:“当然不会。”知情不报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会怎么办?”
“我会告诉鲍比,”乔治说,“由他来作决定。”说完他离开了乌戈的小办公室。
乔治坐电梯上了五楼。几位司法部官员刚刚走出鲍比的办公室。乔治往里看了看。和平时一样,鲍比没穿外套,袖子高高卷起,鼻梁上戴了副眼镜。他显然刚结束一个会。乔治看了看表:离开下一个会议之前还有几分钟时间。乔治走进鲍比的办公室。
鲍比热情地和乔治打了声招呼:“乔治,你来了啊,事情办得怎么样?”
打从乔治觉得鲍比要揍他的那天以后,鲍比就一直把他当作自己人看。乔治很想知道,司法部长是否一直走的是这种“不打不相识”的套路。
“不是什么好消息。”乔治说。
“坐下慢慢谈。”
乔治关上门。“胡佛说他在马丁·路德·金认识的人里发现了一个共产党。”
“胡佛这个爱找麻烦的舔屁眼的家伙。”鲍比说。
乔治吃了一惊。鲍比说胡佛是个同性恋吗?这看起来有些不太可能。鲍比可能只是发泄而已。“那个人叫斯坦利·列维森。”乔治说。
“是个什么人?”
“为金就税务和其他方面事情提供咨询的律师。”
“在亚特兰大开业吗?”
“不,列维森的事务所在纽约。”
“听上去不像是和金来往过密的人。”
“我也这样认为。”
“但这并不重要,”鲍比疲倦地说,“胡佛总能把事情说得比事实真相要糟上几百倍。”
“联邦调查局的人说列维森是共党,但却不肯告诉我他们掌握了什么证据,但也许他们会告诉你。”
“我才不想知道他们的信息是从哪来的呢。”鲍比举起手,手掌向外展,做出防卫的手势。“如果出什么岔子,事情就怪到我身上来了。”
“他们连列维森的党员证号码都不知道。”
“这是虚张声势,”鲍比说,“他们只是在猜测,但老百姓还是会信他们。”
“我们该怎么办?”
“金必须和列维森绝交,”鲍比果断地说,“这事传出去的话,金的名声就毁了。民权运动的混乱局面会进一步加剧。”
乔治觉得民权运动没什么“混乱”,但肯尼迪兄弟却这样认为。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胡佛的指控才是他们亟待处理的首要威胁。鲍比说得没错:只要金和列维森断绝关系,那一切都解决了。“怎样才能让金和列维森断绝关系呢?”乔治问。
鲍比说:“你飞到亚特兰大去告诉他。”
乔治有些恍然。马丁·路德·金以藐视权贵而著称。乔治从维雷娜那里听说金是软硬不吃的那种人。在平静的外表下,马丁·路德·金有一颗难以征服的心。“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跟亚特兰大方面约一下。”说完他朝办公室门口退了过去。
“乔治,谢谢你,”鲍比明显松了口气,“很高兴有你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