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枝颤,国破山河在(第5/10页)

“你爷爷在我们临行之时曾经和我说这河箱遗失多年,我当时猜想这箱子恐怕是在金顺手中,我将他捉来一问发现这箱子果然在他的手里。只是当时他已将箱子当了出去,几经周折才将这河箱拿到!”潘俊长话短说地将这河箱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段二娥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两只箱子,只是燕鹰一直站在一旁洞若观火般冷眼视之,始终一句话不说。

“对了,段姑娘,燕鹰,我一直想听你们说说发现那孩子的过程。”潘俊让燕鹰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说道。

“哦!”段二娥咬了咬嘴唇将在将军圃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与潘俊说了一遍,大约过了多半个时辰段二娥才长出一口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哦!”潘俊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听你们这样说,看来金龙确实是金系的后代,可是他怎么会被人遗弃在将军圃那个荒山之中呢?”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段二娥指了指燕鹰道,“燕鹰,你不是说金龙的父亲是被那个叫刀疤脸的土匪头子所杀吗?”

燕鹰点了点头:“确实,当时我审问刀疤脸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他说十年前曾经为了投名状在将军圃附近的大山之中杀了一个侏儒,还侮辱了他的妻子!”燕鹰一面说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断裂成无数的碎片。

幽暗的地牢中挂着几盆篝火,地牢中的光线随着那篝火闪烁而明明灭灭。刑房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焦灼味,和一种恐惧的不安,让人刚一进入便觉得心情沉重。这间刑房有十米长、八米宽,一进门对面的墙上摆放着各色折磨人的刑具,斧钺、刀、锯、钻、凿、鞭,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在那刑具旁边是一张铁椅子,铁椅子后面挂着几条锁链。此刻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满是血污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他上身赤裸,胸口处有一道刚刚被烫烙过的痕迹,即便是在此时也还散发着难闻的焦煳味。

燕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那人的面前,见他已然昏死过去,从旁边的木盆中舀出一瓢冷水,用力将水全部泼在那人的身上,原本昏死的人一激灵醒了过来,剧烈的疼痛立刻让他叫苦不迭。

“大爷,大爷您饶命啊!”刀疤脸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此刻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汗水和尿早已经将裤子打湿,左眼微闭着,干涸的血迹将眼皮和眉毛粘连在一起。

“现在你知道怕了?”燕鹰俊眉冷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闯进将军圃的劲头哪去了?”

“不敢,不敢……”刀疤脸狼狈地说道,“早知道您在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冒犯您的虎威啊!”

“呵呵!”燕鹰冷笑着向后退了退,在燕鹰的身后是一个火炉,炉火正熊熊燃烧,在那炉火上面放着一个已经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燕鹰刚刚便是用这把烙铁将刀疤脸烙得晕死过去的,此刻他再次拿起烙铁吐了一口口水,只听“吱啦”一声瞬间水汽已经被烤干了。

此时那声音在刀疤脸看来比鬼哭狼嚎更加瘆人,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但此时整个人都已经被锁链绑在椅子上,如同粽子一般,想躲也躲不掉。

“大爷,大爷,您放过我吧!”刀疤脸剧烈地喘息着,看着燕云悠闲地摆弄着手中的烙铁。

“放过你?”燕鹰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了,对了大爷,您放过我吧,有一件事您一定很想知道!”刀疤脸忽然意识到与燕鹰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子。

“哦?”燕鹰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有兴趣的!”

“有,有,这件事您一定有兴趣!”刀疤脸抓着那根救命的稻草说道,“您一定不知道那个和您在一起的小孩子的父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