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喜甲鱼的果真“王八” 副省长考察为提携(第7/17页)

其他常委也跟着点头,连说让杜万清放心地去,不会有事的。

时令进入夏季,天气一天天变得热起来。黄小娜向来对气候的变化比较敏感,对她来说,根本不需要看台历之类,只需要关注一下煤炭市场的价格波动,就知道是什么季节了。

一到夏天,用煤量减小,煤炭滞销,价格就会相应地大幅度回落;而一进入秋季,随着用煤量的增加,煤炭价格会逐步回升;到了冬天,越是寒冷,煤炭价格涨得越凶。这几乎成了每年的规律。但今年有些奇怪,销售量明显地下降了,价格却没有落下来多少。她有些犹豫,考虑是否像往年一样,压些货,等冬季来临涨价时再行出手。

黄小娜把自己的忧虑跟郝国光说了一下,她担心煤炭价格回落的幅度太小,冬天时价格涨不上去,差价就没有多少,赚头小,那么,压货除了押进去大笔真金白银以外,就没有任何切实的意义。

郝国光琢磨了一下,分析道:“价格降不下来,有可能不是市场需求量的问题。我听刁富贵说,最近山上闹腾得厉害,工人们吆喝着要涨工资。刚开始,我还以为这小子又动什么歪脑筋,去山上看了看,工价真涨得厉害,原先150就下井了,现在要180、200块呢;别的煤窑涨,你不涨,工人们都不下井,跟你耗着……我看啊,工价上涨,导致开采成本增加是首要的因素。”

“那倒也是,”黄小娜审慎地说,“如果是开采成本增加造成的,煤炭价格就不会稳在那儿,到了冬季,还是会有一波大的上涨。”

郝国光说:“肯定会上涨,不管涨幅大小,都有赚头。按老规矩,你联系老周,让他弄些资金过来。”

郝国光说的老周,就是财政局长周伯明。

黄小娜给周伯明打电话,说想从他那里拆借点资金。

周伯明最近上火,腮帮子疼,说话漏气。他哼哼着说:“今年不同往年,不好整,新来的这个县长下了硬茬,财权一股脑收上去了。”

黄小娜轻轻一笑,说:“蓟原县的财神爷是你,又不是他李明桥,再说了,李明桥收上去的是权,又不是钱,钱还不是在你腰包里揣着吗?”

周伯明地吸气,说:“别胡说!政府的钱,在公家的账上放着……”

黄小娜说:“你是财神爷,政府的钱该怎么花,也得你经手是不?”

周伯明不松口,说今年真的不成,风声太紧,局长的帽子都要保不住了。

黄小娜穿着一条米黄色的裙子,打电话的时候,郝国光就在她旁边坐着,一只手撩起裙边,顺着大腿摸进去,隔着真丝内裤抚弄她。

离得近,电话里周伯明的声音,郝国光听得一清二楚。他有些生气,觉得这个周伯明真是没有出息,堂堂财政局长,一个代县长就把他吓成这样!李明桥不就是想撤了他们几个吗?只要他郝国光不答应,李明桥的阴谋就不能得逞,有什么好怕的?转念又一想,这个周伯明向来老奸巨猾,别是借机跟自己打哈哈吧?

想了想,郝国光用自己的手机打通周伯明的电话。他说:“老周,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蹦一起蹦,要歇菜一起歇菜,别玩那些虚的。你的路数,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变通变通,不就是半年时间吗?”

电话那边,周伯明地吸着气,半天没吭声。

中国有句俗语,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俗语放在夫妻情事上,最是恰当不过。男人家,无论在外面怎么花哨,沾个花惹个草,偷个嘴什么的,很正常;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那天,郝国光一进家门,看到赤条条的刁月华,和一个同样赤条条的男人在自己的床上纠缠,大白天的,连卧室门都没有关,他脑袋里嗡的一下,当时就懵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女人疯了,竟敢把野男人往家里带?竟敢给自己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