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之死(第9/11页)

正当丰住时调查碰壁之时,却出现了一件意外的事。

周刊记者的暗示,给菊子以很大震动。

——说我不知不觉地成了杀人帮凶。

“简直是开玩笑!”

菊子独自愤然道,可仔细一想,有些事说得也不无道理。那个吝啬的老板娘,竟先后两次给自己特别补贴,并声称要提升工资。这在过去可是不曾有的,如果这是作为当杀人帮凶的费用,那么这钱未免太少了,说她是吝啬的老板娘倒也是恰如其分。

——然而,不论给多少钱,我也不能是杀人帮凶啊。

(那个周刊记者是为了让我开口而在危言耸听,是的,肯定是这样的。)

菊子自己问自己,可疑团却越来越大。

事件发生后,“明日香”竟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每天营业。过了些天,女招待们也为接待新的客人而忙碌,都不在议论此事了。除那个周刊记者外,再没有人来打听情况。

老板娘似乎把长工资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此后再未提起过,如果老板娘当时只是以长工资为借口堵菊子的嘴,那么菊子仅以几万日元的代价便被雇佣为杀人帮凶了。

虽然钱给得再多,也得拒绝当杀人帮凶,但帮凶费越少也就越是不上算了。然而,菊子不能模仿侦探去调查砂田的真正死因。因为作为专家的警察尚没对“心脏麻痹”提出异议。菊子心中有的只是无法解释的、朦朦胧胧的疑惑。

正在这时,却有一件事意外地跑到菊子手中。

这一天,菊子上班后在门前洒水时,门外有个人在胆怯地向里面窥视。

他是个身着司机制服制帽的中年男子,象是出租汽车司机,这时还不是接送客人的时间。

“有什么事吗?”

菊子停下手里的活问道。男人微微鞠躬施礼。

“这里有一位叫及川真树的女招待员吗?”

“及川真树?这……”

菊子不知道。新来的女招待员里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这个名字也许有另一种读法。”司机补充说。

“好象没有这么个人,可她怎么了?”

“实际上,我是来送这个的。”

司机递过来一个名片大小的卡片,上面印着“诊察证特约”,“及川真树”几个字是用钢笔写的。

“这是什么?”

菊子不解地看着它。

“那不是一张诊察证吗。这是她在这门前下车时掉到我车上的,我想她多半是您这里的女招待。我发现后想若不及时送来,可能会耽误使用,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到这边来。”

“及川真树小姐,我们这里没有这么个人哪。”菊子歪着头沉思道。突然她想到一件事,问道:“您是什么时候送她来这里的?”

“我想是四五天以前的一个夜里。”

“是17号那天夜里吗?星期四,傍晚下雨的那天。”

“是的,你这样一说,正是那天。”

“是几点上的车?”

“那天我是夜班。大约在凌晨3点左右上车的。说起来应该是18日早晨的事了,那位小姐是从私铁的K车站送到这里的,是公司用无线电话通知我的。非常急。”

“明白了。这个人是常来这里的艺妓。让我转交给她吧。”

“是艺妓呀,难怪长得那么漂亮。”司机放了心似地正了正帽沿。能够特意地把这张轻易补领到的诊察证送来,看样子他是个十分诚实的人。

“特意送来,真感谢你啦。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是点小意思。”

菊子把手头的钱装在生意人经常随身携带的礼品袋里一些,递了过去。

“不,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送来的。”

“可您到底是特意跑来一趟呀。再说,如若不收下,过后她也会说我的。”

菊子把礼品袋强放在频频谢绝的司机手上。

司机离去后,菊子开始考虑这张突然跑到自己手一里的诊察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