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1/12页)

N仍然满脸笑容沾沾自喜,甚至在琳达说话时朝她鞠躬,他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操了他吗?”卡里几乎绝望地问。

琳达做了个鬼脸。“他不断在套房里追着我跑。我以为至少我们会共度一个充满小提琴和鲜花的浪漫夜晚,但我挣脱不了他。所以我想,就这样吧。如果这日本人这么饥渴的话,那就赶紧做完了事。所以我操了他。”

卡里摇了摇头说:“你操错了日本人。”

琳达看着他,惊吓和恐惧参杂,然后她爆发出大笑,那是种发自内心的大笑。她倒在沙发上,大笑着,雪白的大腿因为和服翻开而露出来。在那一刻,卡里觉得她迷人极了。但之后他摇了摇头,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他拿起电话,打去黛西的公寓,黛西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煮汤了。”卡里告诉她,别开玩笑赶紧来酒店,这事非常重要,她得赶紧来。然后他打电话给格罗内维特解释了情况,格罗内维特说他立刻下来。同时,卡里祈祷F不要出现。

十五分钟后,格罗内维特和黛西都来到了套房里。琳达从套房的吧台给卡里、N和自己倒了杯酒,她脸上仍带着笑。格罗内维特也被她迷住了。“我很抱歉发生这种事,”他说,“但请耐心一点,我们会把一切都理清楚的。”然后他转向黛西,“跟N先生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他,他睡了F先生的女人。告诉他,她以为他是F先生,跟他解释F先生爱疯了她,专程去为自己跟她的约会买新西装了。”

N挂着他总带着的大大笑容倾听,但他的眼里开始出现警觉的神色。他用日语问了黛西一个问题,卡里注意到他语气中那警告性的嘶声。黛西快速地用日语跟他解释,她说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微笑,但N的微笑随着她的话语逐渐消失,等到她说完,他瘫倒在套房的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黛西抓起一瓶威士忌,倒一些进N的嘴里,然后帮他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琳达怜悯地看着他。N绞着双手跟黛西不停地说着什么,格罗内维特问他在说什么,黛西耸耸肩:“他说,这意味着他职业生涯的终结,F先生会踢开他,他太让F先生丢脸了。”

格罗内维特点头:“告诉他,只要闭嘴就好,告诉他,我会把他送进医院待一天,因为他不舒服,然后他会飞去洛杉矶治疗。我们会给F先生编个故事。告诉他,永远别跟任何人说,我们会确保F先生永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黛西翻译着,N点了点头。他礼貌的笑容回到脸上,但却是苍白的苦笑。格罗内维特转向卡里:“你和帕森斯小姐等着F,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会搞定N。我们不能让他留在这儿,他见到自己老板会再次昏过去的。我得把他送走。”

就这样一切安排妥当。当F终于在一小时后回来时,他发现了琳达・帕森斯,刚刚穿好衣服化好妆,正跟卡里一起等着他。F立即就对她着了迷,琳达・帕森斯看上去也为他的帅气而心动,而且仍像那部西部电视剧里一样单纯。

“我希望你不介意,”她说,“但我要了你朋友的套房,这样我就可以在你旁边。我们跟彼此可以待更久。”

F明白了她的暗示:她可不是那些会随便搬来跟他住的婊子,她得先坠入爱河才行。他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当然,当然了。”卡里松了口气,琳达的手段恰到好处。他道了别,在走廊里多待了一会儿,几分钟后,他听到F正弹着钢琴,琳达和着乐声唱着歌。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F和琳达・帕森斯进行了一场经典的、几乎堪称是拉斯维加斯这地方完美的恋情。他们为对方疯狂,每分每秒都在一起。在床上、在赌桌上(不论运气好坏)、在赌城大道各家酒店的高级购物场所和时装店里购物。琳达爱极了日本汤,也爱极了F的钢琴演奏,F爱极了琳达的金发白肤、奶白色又有些粗的大腿、她长长的小腿和她柔软而丰满下垂的胸部。但他最爱的是她永远的幽默感和她的欢快。他偷偷告诉卡里,琳达可以成为一个绝佳的艺伎。黛西告诉卡里,这是F这样的男人能给出的最高称赞。F也宣称,赌博时琳达给他带来了好运。当他即将离开时,他只失去了存在赌场兑筹处一百万美元中的二十万,那还不包括他为琳达・帕森斯买的一件貂皮大衣、一颗钻戒、一匹帕罗米诺马和一辆梅赛德斯轿车。他觉得占了便宜,要不是琳达,很可能他会在百家乐桌上输掉五十万,甚至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