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5/6页)

我没法等。有一次,当她大笑着抗议时,我告诉她关于北极熊的故事——雄性北极熊只能对某只特定的雌性北极熊的味道有反应,有时得在北极的冰川里游荡数千平方英里才能找到她,干她,所以北极熊的数量才会这么少。她惊讶极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我是在开玩笑,便用拳头揍我。我告诉她,其实那就是她对我所起的效果,那并不是因为爱,或是她又漂亮又聪明,以及我从小就梦想的女人所拥有的一切。完全不是那些,我才不会相信那些老旧的关于爱和灵魂伴侣的狗屁呢。很简单,她拥有正确的味道,她的身体为我散发出正确的气息。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值得吹嘘的。

最妙的是,她完全理解。她知道我不是标新立异,而只是在反抗浪漫之爱的陈词滥调。她拥住我说:“好的,好的。”当我说:“别泡太久澡。”她就再次拥抱着我说:“好的。”

真的,爱是这世界上我最不想要的东西。我婚姻很幸福,曾经爱着我的妻子,超过这世上任何人,在我开始出轨时,我仍然喜欢她多过我认识的任何一名女性。所以现在,我第一次对她们俩都心怀内疚。爱情故事总是会让我烦躁。

我们当然比北极熊复杂,我这个童话中的问题是——我并没有告诉简奈尔这一点——雌性北极熊并没有雄性同样的问题。

接着,当然,我搞出了坠入爱河的人常常搞出的狗屎事情。我偷偷向周围人打听她。她会为了拿到角色跟制片人和明星约会吗?她跟其他人也搞到一起了吗?她有没有男朋友?换句话说,她是不是个婊子,随便就跟其他几百万人上床?当你爱上个女人时,做的事情会很好笑。你绝不会对一个喜欢的男人做同样的事,对男人,你总会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但对女人,你总是不信任她们。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糟糕。

如果我真的知道了她的什么丑事,我就不会坠入爱河。这算不算是狗屎的浪漫主义?怪不得那么多女人现在痛恨男人。我唯一的借口是我当了那么多年的写作隐士,在女人面前本来就不怎么聪明。我找不出她的任何丑闻。她不出门参加派对,跟任何男演员都没关系。实际上,作为一个常常能在电影圈内找到工作的姑娘,人们对她的了解很少。她不属于任何圈子,也不去任何人人都去的地方吃饭。她从来没有出现在八卦专栏中。一句话,她就是个正直隐士的梦想。她甚至喜欢阅读。我还能要求什么?

四处打听时,我惊讶地发现,杜兰・鲁德跟她是从小一起在田纳西州某个乡镇里一起长大的。他告诉我她是好莱坞最正直的姑娘,但也告诉我别浪费时间,我绝对睡不了她。这让我很快活,我问他对她怎么看,他说她是他认识的最好的女人。直到后来——还是简奈尔告诉我的——我才得知他们俩曾是恋人,同居过。杜兰带她来的好莱坞。

她非常独立。有一次,当我们开着她的车四处转时,我想付油钱,她大笑着拒绝了。她不在乎我如何着装,也喜欢我不在乎她穿什么。我们穿着毛衣和牛仔裤去看电影,甚至就那样去某些高级餐厅吃饭。我们如今的地位可以这么干。一切都很完美,性变得极好,就像还是孩子时感觉那么好,加上无邪的前戏,比任何情色爵士都更令人“性奋”。

有时,我们会谈论给她买性感内衣,但我们从来没有真的那么做;有几次,我们试着用镜子来看我们的倒影,但她近视,又太虚荣不愿戴上眼镜;有一次,我们一起读了一本关于肛交的书,我们都开始“性奋”,然后她说试试吧。我们非常小心,但手头没有凡士林,所以用了她的冷霜。那很好笑,对我来说,那感觉就像温度降低了似的。至于她,冷霜并没有起效,她尖叫着说我该死的在谋杀她。然后我们就放弃了。那不适合我们,我们俩都太正直。我们像孩子似的咯咯笑着泡了个澡。那本书对肛交后的清洁非常严苛。最后的结论是,我们根本不需要任何帮助,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直到我们变成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