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甫被害(第11/15页)

“很遗憾我们没有接手此案。是在另一个辖区发生的,仅仅因为发生在另一个辖区就不让我们接手。”前天晚上他激动地跟艾琳说,“开枪射杀一个正在听你忏悔,原谅你罪过的78岁的老神甫是何等卑劣的行为。我今天早些时候还跟奥布莱恩说过话,就莫兰德这件案子问过他一些问题。难以置信的是,还有人警告过奥布莱恩神甫叫他小心那人,提醒他的人就是那个我跟你提到过的桑·莫兰德的朋友埃尔维拉·米汉,她看到星期一晚上有人一直盯着神甫。埃尔维拉甚至去看了教堂的监控录像,但没能看清他的长相。

星期五晚上,比利整晚没睡,总觉得是自己辜负了奥布莱恩神甫。但是我们的确有看过录像带,他想我们只见到一个长着一头浓密黑发的人,但这个没什么用,他可能是任何人。

他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医院,还有一名警察在特护病房的外面担任警卫工作。“他自己挺过来了,比利。”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终于安心。警局里,珍妮弗·迪恩跟一名负责调查奥布莱恩神甫枪杀案的警探大卫·费尔德曼在他的办公桌旁坐下。

珍妮弗·迪恩表面很平静,但比利对她了解,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听听大卫跟我们说的,比利,”她说,“极具爆炸性。”

费尔德曼并没有将时间花在客套上,“比利,医护人员刚把神甫送去医院时我们就看了监控录像。”大卫·费尔德曼眼睛周围的皱纹表明,这名警探天生是一个爱笑的人,但现在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有人在中庭听到大声枪响,这些人后来跟我们讲了当时的情况。那人身高大约6英尺,也许是6英尺1英寸,一头浓密黑发,穿着立领的军用雨衣,带着墨镜,他们看到他冲出忏悔室。监控录像将他进出教堂的情况显示得很清楚。但我觉得那蓬松的头发是假发,好让我们看不清他的脸。”

“有人看到他往哪边走了吗?”比利焦急地问。

“有个女人说当时看到有个男人朝第8大道跑了。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没有定论。”

“好的。”比利知道大卫·费尔德曼还有一些信息,但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他不便透露自己调查的细节。

“今天早上,教堂的杂工尼尔·亨特回来了。他昨晚参加完嗜酒者互诫协会举行的会议就直接回家睡觉了。他今天早上才听说枪击的事。但不要忘了,”费尔德曼将椅子拉近到比利的办公桌探身过去,“亨特以前就是个警察。因为在当班的时候喝酒吗,两次被送到农场去戒酒,后来被停职。第三次就被开除了。”

“比利,听听后面的,”珍妮弗说,她几乎无法掩饰自己声音中的惊讶。“记得埃尔维拉·米汉跟我们说过的话吗?她星期一晚上去教堂,当奥布莱恩神甫从忏悔室里出来的时候,有个男人本来是在那里‘祷告’,却突然跳了起来,让她很反感。她觉得非常不安,甚至还回去检查了那些监控录像。”

被迪恩插话打断他,费尔德曼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我们看了星期一晚上的录像带,比利,”他说,“跟录像带上显示的,昨晚走进小教堂几分钟后又离去的枪杀神甫的家伙是同一个人。错不了。蓬松的黑发,大墨镜,同样的军用雨衣。神甫并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比利,你得明白。我们相信桑·莫兰德星期一晚上也去了教堂。她比埃尔维拉先进去,也先离开,那个黑发男子有可能是跟踪她进去的。他看清楚艾登神甫的长相之后才离去的。”

“你觉得莫兰德是进去祈祷的,还是认为她跟那个枪杀神甫的人有关?”比利抢白说,“或者她进去忏悔,引起了那人的担心?”

“我觉得有可能,”费尔德曼回答说,“比利,还有一件事。我说过,那个给我们看监控录像的杂工尼尔·亨特以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