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恩里克·班奇斯与沉默 正值银婚纪念[1](第2/2页)

所以,《陶瓮》缺少笔战中的那种好斗的声誉。恩里克·班奇斯被比作维吉尔。这对于诗人来说一点也不愉快,对其读者来说自然也不是鼓舞。

这里我要介绍一首我在孤独时,不管是在这一个还是那一个半球,曾不止一次地默诵过的十四行诗(好奇的读者将会发现它的结构是莎士比亚式的。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排版不同,它有三个韵律有变的四行诗和一个两行对句)。

热情而忠实的映照

这是活生生的东西所习惯

在其中显示的样子,镜子如同

阴影中的一轮明月。

在黑夜中它现出浮光,宛若灯

一般明亮,还有忧伤

杯中的玫瑰,奄奄一息,

也在其中低着头。

如果让痛苦加倍,也将重复

我心灵花园里的万物,

也许等待着某一天居住,

在它蓝色宁静的梦幻中

一位贵宾,留下他的映照,

额头相碰,双手相牵。

也许班奇斯的另一首十四行诗,能给我们打开他难以置信的沉默的钥匙,那是关于他灵魂的写照。

他,永远的学生,宁愿高贵的

毁灭也不要今天渺小的荣誉。

也许像对乔治·莫里斯·德·盖兰[3]那样,文学生涯对他来说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因为人们向它企求恭维和奉承”。也许他不想因其名字和美誉而使时间疲惫。

也许——这是我想给读者推荐的最后一个答案——他的娴熟技艺使他藐视文学,把它看作过于简单的游戏。

试想,恩里克·班奇斯穿越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岁月,经历着他能描述却不去描述的多变的现实,倒也挺有滋味:这是一位放弃施行巫术的幸运的大巫师。

陈泉译


[1]此篇及以下四篇初刊于1936年12月25日《家庭》杂志。

[2]埃塞俄比亚旧称。

[3]Georges Maurice de Guérin(1810—1839),法国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