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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去见市长吗?我们随时都可以设宴。”

“那也得等到选举结束。献金倒是随时都行。”

“外县的同行都在催呢,我们也盼着好消息。”

敬太露出金牙,笑着说。

“二位有没有听说过‘梦野市民联络会’?据说他们在车站前派发反对建设处理厂的传单。”

“啊,我见过,”幸次挠着后脖颈说,“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打听到的。土地交易刚完成,他们就开始发了,消息可真灵通。”

飞鸟山的建设用地原本是顺一公司名下的山林,一年前卖给了邻市的房产公司。如此迂回一番,人们就不容易识破山本土地开发牵涉其中了。两家提前说好,差价收入对半分。

敬太说道:“背后肯定有议员撑腰吧?”

“估计是。联络会的代表貌似和少数党的市议员关系不错。”

“先生,您把那群人的名字报给我就行,我们去摆平。建疗养中心那会儿,也有很多人找碴。老爷一声令下,我把他们全轰走了。”

“社长,时代不同了,现在可不能这么搞喽。”顺一苦笑着劝道。

三镇合并为梦野市之后,各种各样的市民组织都冒了出来。地区想实现进一步的发展,就一定会有这样的反对势力从中作梗。他们高举“环保”大旗,以阻挠公共事业为己任。顺一忽然想起父亲说过一句话:“不见钱眼开的家伙都是脑子有病!”他觉得,这群人归根结底就是仇富,仇视成功人士。

“社长,申请文件都准备好了吧?”顺一问了一句,“事前协议可是分秒必争啊。”

“您就放心吧。我们准备先申请‘存放设施’,观望个两年,再建焚烧炉。倒是研究委员会那边,还得请您帮着想想办法。”

“那边不会有问题。再说了,梦野市已经有十二座焚烧炉了。事到如今,县政府也不会再啰唆什么。”

这时,社长秘书今日子端着新泡的茶走进屋里。薮田兄弟用中年男人特有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年轻女人的身材。他们能轻易地通过紧身裙的轮廓,想象出那丰满的臀部。喂喂,信不信我向你们收参观费!顺一不禁窃笑。今日子刚从短期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三岁,是顺一的情人。除了正常的工资,他每月还要额外给她二十万。她身材微胖,称不上美人,但这具年轻的肉体着实给顺一注入了不少活力。他父亲当年也包养过情人,还有私生子。看来好色这毛病是会遗传的。

“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您,”敬太从内袋里掏出一张便条放在桌上,“我有个熟人,原来是开卡车的,最近被吊销了驾照,没法继续工作了。能请您美言几句,让他领上低保吗?”

顺一看了眼便条,只见上面写着那位熟人的姓名和住址。

“他去找过社会福利办公室吗?”

“去过,但被赶回来了。他说窗口有个他认识的刑警,把他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刑警?”

“我也以为他是开玩笑,一打听才知道,那人是办公室从警局借的,专门对付骗低保的人。”

敬太哈哈大笑。顺一心想,还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也不禁笑了。话说回来,与他同属自民党的议员的确在市议会上提过“低保户太多”这个问题。有企业撑腰的议员根本不在乎穷人的选票。

“好,我找个合适的人问问,把这件事给你办了。”

这点小要求不过是家常便饭。只要派秘书出马,基本都能解决。毕竟这地方的人特别看重地缘和血缘。只要家里有个警察亲戚,交通违章都能帮你一笔勾销。

薮田兄弟告辞后,顺一回归到“社长”的身份,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业务,又是听员工汇报销售工作,又是下达指示,还浏览了许多文件。忙到一半,他还枕着今日子的膝头躺了十多分钟,享受年轻的女人的香气,同时不忘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