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野心家佛斯托·佩纳收到一张汇票(数额很小)、一个教训以及一个提议(第2/2页)

我决定抢先一步,同他们竞争,便寻求其他报纸。安娜·梅尔塞德斯试图帮我在她所在的《晨报》找机会,却一点用也没有:出版业的大佬们在公共问题上联手合作,而不是互相拆台。

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再回到《城市报》,接受虽不体面却是唯一的提议——将我最好的资料贱卖出去。我以绝望者特有的勇气敲打泽济尼奥博士的门,这位大老板耐心地听我讲话。然而,当我拿出我的笔记,他却差点暴怒起来。“这正是我不想要的:对于这位精神高尚的伟人,这简直是一种亵渎。这是在丑化、贬低阿尔杉茹的形象。我不同意!倘若我们要买这篇危言耸听、刻意污蔑的文字,正是为了剔除它,以免有人用它损害佩德罗·阿尔杉茹的形象。我亲爱的佛斯托,想想学校里的孩子。”

我想了想学校里的孩子,用自己的沉默换了几枚硬币。泽济尼奥博士还有点激动,补充说:“不止一个伴侣,太无耻了!他甚至没结婚!我亲爱的诗人,记住这个教训:一个伟人必须遵循道德,如果他不小心堕落了,我们也要重塑他的完美形象。伟人是国家的瑰宝,是后世的典范:我们要将他们供奉在美德与天才的神坛上。”

带着汇票与教训,我道了声谢便走掉了。我要去找安娜·梅尔塞德斯,喝上一杯威士忌,这是最好的安慰。

我没能将自己的名字与阿尔杉茹在新闻业的荣耀联系在一起。留给我的只有少数几条推广消息,它们的作者是慷慨的专栏作家——希尔维尼奥、雷诺特、朱莉、马蒂尔德。还有几个搞戏剧的男孩也找过我,他们是先锋团体“打倒剧本、打倒灯光”的成员——团体的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说可以排一出关于阿尔杉茹的戏,或者说“演出”,他们不喜欢“戏”这个词。我会考虑一下,如果他们能让我至少进导演组,我或许会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