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9/19页)

“知道了。”她看一眼秋生,“秋生,走吧。”

“朱先生,我先告辞了。”

“嗯,万事拜托了,郭先生。近期我会去杨老爷那里拜访,麻烦你帮忙知会一声。”

“到新宿的高岛屋。”

家丽用带有口音的日语说。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窥视着家丽。狭窄的出租车里充斥着香水味,朱宏的味道早已消失无踪。

“你忍得很苦吧。”

家丽伸手过来,秋生将其握住。

“他总是那样吗?”

“明明有手下在旁边也要抱我吗?是的。”

“你忍得很辛苦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只是我的生意而已。”

“小姐你肯定有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冷笑。“除了出卖身体,我还能做什么。我拜托你,说点更好的选择让我听听吧,不然我可要讨厌秋生了哦。”

“我帮你杀了朱宏。”

“现在不行,等我再从他身上刮点钱。”

“知道了。”

被压抑的杀意。他轻抚下腹,灼热得几乎要烫伤。

他们在高岛屋购物并用餐,那是一家叫“鼎泰丰”的小笼包——与台北的味道近乎一致。

让人心生烦躁的人群,秋生久违地放松了警惕。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没有哪个白痴会贸然生事。

家丽在东急手创馆买了匕首,那是一把刃长十几厘米的折叠匕首。虽然简单,但很实用。因为是手工制作,价格高达十万日元。

“秋生,给你的礼物。”

“这么贵的东西,我不能收。”

“你用这把刀杀了朱宏。”

秋生收下了匕首。

“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刚进房间,家丽就开始脱衣服。焦急的动作,凌乱的呼吸。家丽的兴奋传达了过来。

“抱我,秋生。”

乳房摇动,乳尖硬挺。

“那人总是会舔遍我全身。秋生也来舔,帮我去掉那个人的气味。”

地板上,他舔舐着家丽全身。家丽的肌肤让他回忆起幼时吃过的棉花糖,仅有一次的在祭典上的回忆。刚到东京的时候,母亲曾牵着他的手去过附近的神社。五彩缤纷的露天小摊,抬神轿的吆喝声,盆舞和太鼓。一切都让他惊奇不已,也让他幸福不已,但那幸福并未持续很长时间。

他舔舐乳尖,将手指伸入濡湿的裂缝中。

“咬我,秋生。”

家丽娇喘着。秋生咬了下去。股间早已胀痛不已。

真纪。过去突然闪回。舔舐颈背,双唇凑近精巧的耳朵。

“小姐,我的第一个女人是我义姊……”

喘息止住了。

“然后呢,怎么了?”

“姐姐被父亲侵犯,被她的亲生父亲。我把父亲杀了,然后侵犯了姐姐,然后把她也杀了。”

“那又如何?”

家丽的微笑——让他想起还在台北时的母亲。想起与他一起哭泣,相互安慰的真纪。

“秋生,你喜欢那个姐姐吧。”

有一根线绷断了。秋生深深插入家丽的身体。

倦怠的时间。二人在床上紧紧相拥。

“你忘不了你姐姐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骗子,还很任性。”

“那不是和我一样。”

“不,小姐跟真纪不太像。可是每当看到小姐,我还是会想起真纪。太奇怪了。”

“她叫真纪吗?”

“嗯。”

“秋生,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

“什么都行。”

闭上眼睛,搜寻记忆。他找到了家丽想要的东西。

“很久很久以前,我不得不在台北杀一个人。那人是一个新兴帮派的老大,平时身边戒备森严,我很难靠近。不久之后,委托我杀人的家伙又查到一件事,原来那个帮派的二把手其实是个同性恋,于是我就转而接近了那个人。在日本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明白了,我是很受同性恋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