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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会说的,看模样就知道。再说,我们的目标是千鹤,我才不管什么冈部呢。不管怎么说,不论是石原裕次郎还是高仓健,都还没有确凿的线索,我们只要抢先一步找到千鹤就行。”

“明天就动身?”

“这还用说?还有什么理由磨蹭?”

其实,拓实眼下恨不得立刻出发。千鹤到底被卷入了什么事件,叫人全然摸不着头脑,只感到火药味越来越浓。拓实只想将她拖回来。

他们在锦系町车站附近吃了晚饭,回到公寓,见楼梯下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留着髭须,看着还有些印象—是石原的手下。拓实想,来得正好。

“出门去了?”来人问道。

“有什么问题?我们也要吃吃饭、喝喝酒的,你来有什么事?”

“两天过去了,不知道有什么进展?”

“哈哈。是老板叫你来问的吧,真是个跑腿的大个儿。”

那人的脸颊猛地抽动了一下。拓实马上摆开架势准备反击,可那人并未动手。

“知道那女人在哪儿了吗?”

“关于这事,我有话要说在前头。”拓实取出放钱的信封,递到那人胸前,“钱还给你们。正好二十万,一个子儿也没花。”

“什么意思?”

“千鹤的事我死心了,不再找她,因此这钱也不需要了。对你们老大也说一声。”

“真的?”

“嗯,太麻烦了。这下两清了,以后别再跟着我们。”

拓实对时生使了个眼色,就上楼去了。那人抬头看着他,却没开口阻拦。

“难道这样他们就罢休了?”进了房间,时生担心地说道。

“不罢休又能怎样?我说不去找那女人了,他们也只好另想办法呗。准备一下明天的行装吧。”

其实没什么可准备,只是往一个旧运动包里塞了几件替换衣服和毛巾。时生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像样的行李。

临睡前,他们又数了数身上的钱,大约还有十三万。两人各拿上一半。

“一人六万五千,这也没多少啊。”拓实望着钱包说道。

“本该是一人十万,都是你胡闹用掉了,才只剩下这么点。”

“知道了。我也反省过了,你就别老提这事了。我说,”拓实膝行着靠近时生,“上次我也问过,那样的好事真没有了吗?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什么?”

“像卡兹拉·海赛克那样的,还有吧?”

时生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你要问多少遍才肯死心啊。那一次也是偶然知道才用上了。我对赛马根本不感兴趣。”

“赛马不行,还有赛艇、赛自行车啊。”

“那更不行了。总而言之,那种事就没有第二次,别老指望了。”

“唉!一次性的好梦啊。”拓实和衣躺在硬邦邦的被子上。

时生关了灯。过了一会儿,他又嘀咕道:“呃,有句话也许不该问。”他又顿了顿:“算了,还是不说为妙。”

“怎么了?你还像个男人吗?快说!”

“噢,千鹤和冈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拓实坐了起来,扭向时生的方向。“你想说什么?”

“两人一起消失了,是吧,那不是私奔吗?要是这样,他们的关系……”

“胡扯!”黑暗中,拓实的牙齿白光一闪,“你是说千鹤三心二意?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可—”

“其中必有什么蹊跷。你也应该知道,来路不明、形迹可疑的人一个个冒出来,这哪是什么简单的私奔?肯定是冈部这小子干了坏事要溜,把千鹤卷进去了。她本不愿意消失的。”

“是吗?”

“难道不是?”

“可她不是留了纸条?那是千鹤的字迹,没错吧?写着‘再见’呢。所以,不管有什么蹊跷,千鹤从你面前消失,还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说白了—”时生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