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备足够的雪花水晶球。僵尸即将开始毁灭世界(第2/5页)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我们乘坐飞机时,都会感到点焦虑,变得喜欢挑三拣四。我们每个人也许总有一次会被皮纳塔蠢货棍子敲脑袋,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提醒——提醒我们要对他人抱以更多的同情。我个人认为,我是最可能被棍子敲脑袋的,因为我的焦虑症会在飞机上变得相当严重,到最后我会发展成惊慌失措。通常我会在推特上告诉所有人“我爱他们”,因为那时我的抗焦虑药开始起作用,它会令我变得超级多愁善感,我会很害怕自己可能死掉。这就好像吃了迷幻药,只不过我想要的不是性交和咆哮,我只想让人抚摸我的头发,为我唱一首古老的爱尔兰饮酒歌。不幸的是,我最后发现坐在我旁边的人都根本不会唱任何饮酒歌,他们把时间都花在制作Excel饼图上了——这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用“饼”方式。

在我上一本书的宣传期间,我不断地乘飞机。这引发了我的焦虑症,最后导致我产生了轻度的精神崩溃——不知何故,它被称为“致命的疲惫”。我的精神科医生说,如果我今后仍然需要如此频繁地飞行,我可以找一只服务动物,它们能够为焦虑症患者带来情感上的抚慰。我曾经考虑让亨特·S.汤姆猫接受训练,但我后来想起来,亨特每次坐在行驶中的汽车里,都会有自发神经性腹泻的问题。我也曾经想象过抱着一只感染了突发性飞机痢疾的猫,这也不见得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我缓解焦虑,它只会带给我一些别的东西(而且是极其不卫生的东西),为我更添焦虑。

我给许多服务动物专家打了电话,还与一个女人谈了谈。她说我最好找一只已经接受过训练的、性情温顺的动物。她还告诉我,对于焦虑症患者,一般不建议把猫咪作为抚慰情绪的动物。我的猫咪讨厌狗,我想我完蛋了,但她又接着对我说,最近《美国残疾人法案》里增加了一条规定:“允许焦虑症患者携带具有抚慰情绪作用的小马乘坐飞机。”基本上也就是说,我可以带着一匹讨厌的小马和我一起上飞机。我很确定小马是无法放进位子底下,也无法放在我的腿上的,但我觉得“让一匹医用小马站在我座位旁边的走道上,与此同时,我拿它的鬃毛编辫子”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此外,小马丹扎【40】 会是一个很棒的行李动物。我不必带手提箱,只须把我的衣物放在它的背上,这样我就不必支付行李托运费了。此外,小马也不会着凉,因为它会穿上我的睡衣。

我试着让维克托相信: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但是,他认为在家里养一匹小马当宠物完全是异想天开——即使我说这是为了治疗我的精神疾病也无济于事。他回答我说,他毫不怀疑,我在精神疾病的影响下作出的决定最终会导致一群马与我们一起睡在床上。我反驳说,我只需要一匹医用小马,但他说我最后会声称一匹小马太孤独了,然后有一天,他回家后会发现房子里到处都是马。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们都知道,他说得对。此外,我很确定,带着小马上飞机的女孩,在每一趟航班上,都会被皮纳塔蠢货棍子敲脑袋。所以,维克托也许正在把我从我自己的魔爪里拯救出来,正在把我从脑震荡里拯救出来。

不过说实话,与我之前见过的事情相比,带着小马坐飞机只算得上一个小小的标新立异。我曾经遇到过一位坐在我身旁的女士,在我们等待所有乘客登机的三十分钟里,她用最大的音量把手机上的所有铃声都听了一遍。还有一次,维克托坐在机场总裁俱乐部里安静的木制隔间里——这里可以让专业人士在等待转机的时间里使用笔记本电脑进行工作——有一个和维克托坐在同一排的老男人,把耳机插在笔记本电脑上,观看电视剧《真爱如血》。突然间,他猛地扑向屏幕,尖叫道:“小心,苏琪!”他的声音非常大,害得维克托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尖叫了一声。还曾经有一个坐在我前面两排的小伙子,超级小心地握着他的手机,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发现他在飞机上看低俗色情片。如果他记得把耳机插入手机的话,周围的人也许确实不会发现,只可惜他没有这么做。他沮丧地(我希望是这样)呻吟着,把音量不断地提高再提高,直到他发现出了问题。再有一个排在我前面、站在安检警戒线上的女人,她问安检人员能否把她的猫咪(戴夫)放在行李X光机器里进行检查,因为她想看看它是否吃了一根项链。(“戴夫,你该死的到底怎么了?你要振作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