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饼干对我的工作一无所知(第2/5页)

·全套袋鼠戏服。在被派去澳大利亚写作的那次旅途中,我穿着这套戏服,让一群野生袋鼠注意到了我,并成功地潜入了它们的队伍。(参见本书的《树袋熊浑身布满衣原体》一章。)

·破伤风针。从澳大利亚回来后需要立即打一针。

·把脑袋寄回家的邮资。那是我在推广此书的旅途中别人送给我的一个脑袋。

·给猫咪骑的飞马珀伽索斯标本。

·一盒眼镜蛇。

·一只借来的活树懒。

·给猫咪穿的时髦衣服。

·两只狂喜的浣熊尸体。用于深夜举行的猫咪竞技赛。

然后税务女士会打电话来对我说:“可是我没看到你的服务器租借费、办公用品采购费和你的实际运营支出啊?”我会解释说,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些费用,因为我只保留一些有趣的发票。于是她打电话给维克托寻求帮助。维克托会对着我尖叫:“由于你在抵税问题上的不负责任,你将要支付非常多的税款。”我也尖叫着回答他:“好吧,也许政府比我更需要钱!”接着,维克托会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非共和党人结婚,而我会质疑自己为什么没有和一个相信我能做好报税工作的人一起开始新生活。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我在注册会计师办公室里摆出自我防御的架势。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会议,会议上充满了让我当即感觉不舒服和变得有点防御性暴躁的问题。

我们的注册会计师莫里问我是否有人身保险,我向他保证我没有,因为我不希望维克托被警察逮捕。谈话一度陷入了沉默。

“她认为人身保险只有在被谋杀后才能拿到保险金。”维克托耐着性子解释。

“但这是事实,”我继续说,“每当有人死在绞肉机里,警察总会立即逮捕保险受益人。”

维克托翻了个白眼。

“我这是在想方设法帮助你摆脱谋杀的嫌疑。”我礼貌地大叫。维克托有点生气,大概是因为我随口说的是“绞肉机”而不是“碎纸机”。维克托永远不会用绞肉机谋杀我。他有洁癖,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留在书桌上的用过的纸巾。所以,他知道在用绞肉机绞过我之后,就绝对无法再用它做香肠了。我的意思是,谁知道我会残留在哪里呢?

最终,维克托和莫里继续讨论投资策略和一些需要计算的东西。我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我发现他们都盯着我看。莫里重复了一遍他的问话:“到目前为止,你有什么问题吗?或者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可是我又想为这次谈话做点贡献,于是我问:“为什么会有金本位制?”

维克托和莫里看着我,因为这个问题显然和他们之前讨论的事情毫无关系。但我仍然觉得这是个好问题,于是我接着说:

“我只是无法理解金本位制。如果美国人发现一个黄金构成的星球,那是会让我们变得超级富有,还是让黄金变得一文不值?如果它确实让我们变得超级富有,如何能防止其他国家说出‘我们不再喜欢黄金了,因为这样不公平。我们现在喜欢蜘蛛。付给我们蜘蛛’。那会引发经济崩溃吗?你能用黄金买蜘蛛吗?我已经不记得如何换算公制单位了,要是我不得不换算公制蜘蛛,那就更糟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你们不应该去别的星球上挖矿,这是自找麻烦。因为我不想带着一个装满蜘蛛的手提包到处走。这就是为什么。”

“你根本没在听我们的谈话,是因为你在专心致志地想如何用蜘蛛付款买东西的事情?”维克托不可置信地问我。

“我想是的,”我说,“有一个装满蜘蛛的手提包实际上并没有必须考虑财务问题来得可怕。喔。那是我的一次突破。”我深呼一口气,看着莫里。“我真应该来找你看病,而不是去看我的精神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