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第4/4页)

如今,却是不得不博的时候了。

太子这些年低调隐忍,在宫中也有自己的暗线。只是蔡贤不好蒙蔽,太子只得将这些悉数交由文池和惟真暗中布置,让徐瑨代为出面。自己则整日作痛哭流涕状,只在元昭帝身边,寸步不离地侍奉。

两日之后,元昭帝命太子监国的旨意果然传了下来。

赐书谕太子:“……中外庶务悉付尔处决……尔其悉心以求益,虚己以纳言……”

隔日,百官上朝,太子果真着手处理庶务,待西南之事,更命祁卓为西南总兵,又言:“……待奏而行,恐误事机,今后有急务,先行后奏……军中诸将,尔必素知,有可用者,既先调用……云贵二地卫官多庸才,然动荡之际,暂缓行事,等事成之后,再别选老成谙练军务指挥掌印理事。”

朝中自然众议纷然。有人怀疑元昭帝口不能言,如何下旨?也有人认为祁卓之言不可信,万一兵部尚书被诬赖,又当如何?

二皇子一派更是跟几位文官大臣吵的不可开交。

徐瑨此时已经旗帜鲜明地站了太子这边,自然也加入其中,他熟知律令,谙练章程,又能言善论,往日只是儒雅之风,如今陡然凌厉起来,条条款款堵的旁人哑口无言。

其他人或忌惮或佩服的看着这位后起之秀,只有祁卓目光复杂的打量过去,半天不语。

徐瑨舌战群儒,又见祁卓暗中打量自己,心中大呼过瘾。他这几天都没回国公府,这会儿事情落定,便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诉祁垣。

徐瑨一直忍到下朝,拔腿要走,却又被太子留下,商议了一会儿政事。直到傍晚,徐瑨终于脱身出来,找人一问祁垣并未在铺子里,便直奔了忠远伯府。

伯府的后门上却是换了人。

徐瑨大步走进去,抬头见祁垣在廊下摇头晃脑的读书,心中暗笑,故意放轻脚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祁垣被吓地大叫一声,回头看是他,更是色变:“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徐瑨目含笑意,低头就要亲下去:“想你了,自然要来。”

祁垣一脸惊恐,正要挤眉弄眼地摇头制止,就听屋内有人狠狠咳嗽了一声。

徐瑨抱着祁垣,抬头看去,随后一张俊脸也“唰”的一下,全白了。

祁卓从屋里踱步而出,黑着脸看着廊下的俩人,忍了半天:“徐公子!”

“在!”徐瑨脑门冒汗,嗓子发紧,早上舌战群臣的威风一点儿没剩了。

祁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问:“怎么,还没抱够吗?”